佟年摇摇头,
“没人惹我,是我自己。”
“你个孩子,今儿是咋啦,有话就说啊,婶子还得回去做晚饭呢。”
“婶子,你说我能学武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念书,就喜欢打打闹闹的。”
“这婶子可不知道,”
村长媳妇摇头,
“你得问会武功的啊,你自己在这瞎想也不顶事儿。我得回去啦,也不知道家里做饭没。”
村长媳妇唠叨着回家了。
第二日明泽起身出去林子中练功,却见佟年一大早的蹲在自家门前。
“泽哥儿。”
“年哥,你咋这么早,有事儿?”
佟年磨蹭着不肯说话,
“我叫长兄出来招呼你,我现在没空——”
“泽哥儿,我找你。”
听到佟年说找自己,明泽收回了迈出的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佟年,想起了昨日佟年缠在自己身边,
“边走边说吧,”
明泽与佟年并肩走着,经历了逃荒,明泽再也不是跟着父亲满山跑的娃娃了。
“年哥有话就说,我看你可不是吞吞吐吐的人。”
想到自己要说的话,佟年愈的踌躇不前,
“你不说我可要走了,没有一两个时辰休想我回来。”
“太,太不好意思了。”
佟年挠了挠后脑,
“你看我能习武吗?”
终于他还是问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找我是为了这事儿,”
明泽昨日里就看出来了,明浩回家后一家人商量了下决定可以教,这也是他们融入村子的一种方法。
无论是习文还是练武,都是教人一种本领,也算他们兄妹的示好,一种友善的表示。
别忘记了,他们的长兄可是还想着继续考学呢,这威望与名声就不能不要。
“这有啥,只是我也是跟着爹爹练了几年。”
“我看你挺厉害的,昨天那一下,可是震慑了咱们南山村周边的几个村子。今后,咱们村的人走出去哪个也不敢欺负了。”
“惹事了,可别找我啊,我可没让惹事去。”
明泽急忙表明态度。
“你放心,泽哥儿,咱们村子的人不会惹事儿,可事到临头也绝不怕事儿。”
“你确定要学吗?可是很辛苦的,每日里都要这个时候到达这里,甚至要更早些。”
明泽掏出一根香点燃,插在了一小堆土上,
“跟我蹲马步,至少要坚持半炷香的功夫。”
明泽自己扎了个马步,稳稳地站着,不再吱声。
佟年在明泽身边也扎了个一样的马步,只是没用多久,他的汗珠就下来了。
“头一次,一定要坚持住,也不要逞强,这是年深月久的功夫。习武之人定是要扎好马步的,这是基础。
下盘不稳,习武之人的大忌。”
香头只剩下一小截,佟年再也坚持不住,扑通倒在了地上。
咬牙他又站了起来,摆好姿势重新蹲好,咬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