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的事情,明泽、明浩并不方便出面,而双生弟妹也是需要人照顾。
明泽、明芳留在马车旁照顾双生弟妹,明浩自由行动,明姈就负责在院内支应着。
明姈来回走动,就有妇人跟她拉话,
“姑娘,姓什么?哪里来的啊?”
明姈脸带笑容,语气柔和,听在耳中都是种享受。
“我家兄妹几人是从北边的巫溪县逃荒过来的,经由州城落了户口在咱们村里,我们兄妹只能独自寻了过来。”
“北方巫溪,那是哪里啊,是不是挺远的?”
旁边又有人问,这时代的人很少有出远门的,能够出一趟远门,在大家的眼中都是能人,是见过世面的。
“我们是三月从家里逃出来的,今年七月末到了广辉州城,路上应该是走了四个多月。”
“可怜的一家孩子。”
一个身穿深色襦裙的妇人,满眼的怜惜。
“一家子兄妹在一起,没有分开,也还不错,总算是一家人在一起。”
明姈看了一圈,伸手试了下屋里的桌案,晃动几下差点倒下。
“这个桌案抬出去,等我家长兄看过后再做处理。那边四把椅子,也抬出去,这么晃别把人给摔了。”
明姈现这些桌椅,只是没有很好的维护,只要找木匠修理下,就可以接着使用。
“屋里的这些桌椅都先搬出去,别把大家磕到了。”
霞飞满天的时候,这个院子焕然一新,连大门都被这些婶子、大娘给擦拭了一遍。
明浩过来相谢,与明姈站在一起,
有妇人便窃窃私语,
“瞧,这后生真是好相貌。”
“给你家做个女婿不赖吧。”
“去你的。”
几人便笑作一团。
“婶子,真是劳累了,这是说好的银两。”
明姈递过去二两银子,这是说好的,村长夫人接了银子带了妇人便要回去。
“婶子,请留步。”
明姈叫住了村长夫人,
“明姑娘,还有事儿?”
村长夫人也是个妙人,见明姈没有吱声,回头招呼妇人们,
“晚饭后,到我家咱们再把这银子分开,我与明姑娘有话要说。”
“婶子,是这样,我看过了,那些个桌案、椅子只要修理下,就可以接着使用。只是我们兄妹刚刚到村子里诸事不熟,
不知村中可有手艺纯熟的木匠,这屋子中的桌案、椅子,床榻,都得好好地修理一番,也不糟蹋了这上好的木料。”
“村里是有个会些木匠手艺的,可是做些粗浅的活计还行。姑娘若是相信,明日我回一趟娘家,我娘家有个族叔,是个会木匠手艺的,左近的村庄的嫁妆木工活都是他在做。
当初这些个东西,也是经他手打制的。”
“这样太好了,劳烦婶子了。”
“不劳烦,我也趁机回去看看老娘。”
村长夫人挥挥手,快步走远了。
这是在娘家人面前长脸的事情,她自然乐意为之。
“长兄,择日不如撞日吧,就是现在。”
明姈指着从车上卸下来的锅、米袋子。
他们也没有什么忌讳的了,不到一年之内,连失双亲,又失去亲族的保护,彻底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儿,还有比他们更悲苦的吗?
明浩一把端起大锅,明泽提起米袋子,明姈、明芳抱着小五、小六,就这样一起进了院子。
“他们打扫屋子时,我在附近捡了些柴,今晚够用。”
明浩提着一捆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