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小心了!”
明浩放下碗,闭眼仔细回想着附近的地形。
“走,这些人可不只是换。”
明泽跑去解手,明浩正担心地四处张望,见弟弟回来嘱咐。
不想明泽告诉他,
“我看见那边有落单的孤儿,被这伙人给掳走了。”
“他们没看见你吧?”
“看见了,见我这穿戴,他们人少,只是盯了我一会儿就离开了,我才回来的。”
“咱们走吧,再往前五里记得有个寺庙来的。”
兄妹四人本来离着人群走,他们的离开走了一天劳累的人根本不知道,可是……
“头儿,那个小子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小子两个丫头同行,另外他们还有骡车坐。”
“看准了,有没有护卫的?”
“没有,可是两个小子都拿着武器,那刀上带着血呢。”
“先跟着看看,能有骡车证明条件不错,别碰了硬茬子。刀上见了血,那是有人不长眼。”
“知道了,头儿。”
寺庙外,明浩犹豫了。
西边的残阳未落,寺庙大门紧闭。
他只知道这里有座寺庙,具体情况可不清楚。
“咱们走吧。”
明浩还是选择了离开,没有进去。
他记得了,这座寺庙似乎没有出家人,还是不进为好,他可不是只知道读书的读书人,从小也是跟着父亲到处跑的。
即使是读书了,每逢节假日过年回家,父亲也会带他在身边,进山行猎下套逮兔子、野鸡,直至背着这些东西直至县镇去出售。
明姈在车厢内悄悄向外瞧了一眼,也认可了长兄的行为,放下车帘没有吱声,继续手中的绣活儿。
这是她之前就在绣的,出前还有大半没有绣完,路上有空了,便会拿起绣上一阵子,现在还有一半没绣。
是幅长兄亲自执笔的红鲤戏荷图,她是当成屏风来绣的,现在恐怕要耽误些时日了,路上并没有多少时间给她绣,而且车厢内很颠簸,并不适宜绣花。
骡车停在了一处山坡,这里很背风,适宜他们休憩。
“再往前走上不到百里,前面就是方河府了。只是前些日子我去报案时,仍未见朝廷赈济,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照咱们这样的度,后日就可以到了吧?”
“如果不出意外后日能到。”
“今天小泽值前夜,子夜我换他,后半夜交给我。二妹,寅时后起来做饭就行,不用起早了。”
明姈答应一声,没有逞强,这几日并不太平。
他们已经遇见了几起,孤儿被掳走的事件。
他们也是堪堪自保,无从帮助别人,只能躲着离开,先保住自己兄妹一家人再说。
“二妹,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你们俩不要出来了。”
明浩皱眉,不知为何他心中不安。
三日后,方河府外。
逃荒的百姓停留在方河府城外,并没有能够进的城去,城门紧闭城墙上可见巡逻的兵丁。
“大哥,好像没有你说的赈济,咱们咋办,还走吗?”
远远地,他们停下了骡车,明泽四处看着与长兄说话。
“咱们走吧,我听同窗说整个昊莲州都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干旱。倒是许州那里可能会好些。”
明浩一扯骡子,骡车调转了车头准备绕过昊莲州城,向西南走安邑县再去许州。
州城东有条路绕过了州城骡车走了半个时辰,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被人拦住。
是个少年,牵着辆马车,拦住了他们。
“大哥,给口吃的吧,我妹妹饿了几天了,就要饿死了,你们行行好,刚才我看见你们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