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妹二人跑了过去,即使是明泽使了大力也是没有能够弄断。
明芳回头喊明浩,
“长兄,你过来下,这里,我们弄不下来。”
“知道了,这就过去。”
明浩弄断了一截枯木拽着过来,用力掰了几下,猛一用劲将枯枝弄断。
“我拽着这个,明泽你拉着那个,咱们往回走,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天也快黑了,你二姐一人看着小五、小六在那儿。”
三人往回走,明浩起了个头,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
明泽一听便知道长兄又要考校自己的学问了,以前爹爹在世时,也会如此。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则不得其正,……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明泽的声音刚落,右前方传来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谁在那里?”
“在下,不要误会,”
说话间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穿蓝色绣纹长袍头戴方巾脚蹬金纹黑色长靴,身后背着一个木制包皮的箱子。
“在下姓6名遥,是来北方游学的。今日错过了宿头,远远听见这位小兄弟的背书声,被吸引过来。”
6遥抱拳弯腰行礼,明浩领着明泽、明芳也回礼,
“在下……”
明浩顿了下,才接着说道,
“孤渺,这是家弟、家妹,一起去州城,如果不嫌弃就一起吧,那边有个猎人的小木屋。
只是,我们兄妹人多些,会有些挤。”
“真是太好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倒是我要叨扰了。”
“那就一起吧,晚间小弟、小妹可能会哭闹,望6兄见谅。”
6遥看着面前的明泽、明芳,很是疑惑,这么大了晚上会哭闹?
明浩也不解释,倒是明芳一路上采了不少野菜回去,足够明早用的了。
6遥很是奇怪地看着这兄妹仨,明显是读书人,可是穿着、打扮又不像。
行动举止间儒雅得体,与其穿着严重不符,年纪大的男子自称孤渺,一听便知是字,而不是名字,又没露姓氏。
他暗自猜测,不是闻名之人,便是有难言之隐不想暴露姓氏。
东越国能够如此年轻闻名之人,自己似乎没有听到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难言之隐。
“孤渺兄,家乡何处?”
“身到之处是家乡。”
这话等于没说,也等于说没有家乡。
一时陷入沉默中,
“6兄,前面就到了。”
远远地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明浩便笑了,
“6兄在下失陪了,在下的一对龙凤胎弟妹尚在襁褓中,还不足月。想来这是醒了,我们得快些了,在下二妹一人恐难应付。”
6遥愣住了,这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听这意思好像只有一家子兄妹出行,未有父母大人随行,而且还带着婴儿。
不理6遥的愣神,明浩已经大步走了过去,熟练地解开了襁褓换掉了湿掉的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