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半空的剑心里装满了金色的珠子,一共九九八十一粒。明彻闭上了眼睛:&ldo;我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分心之余不给你可乘之机?这两天炼化你一点元神,让我想到了这个办法。我可以慢慢炼化你。只要不是全部的元神跑出去,你就没有力量。&rdo;鸠摩狰狞地说道:&ldo;只要你分心,我的元神就能突破你的结界。污了你的剑心。&rdo;&ldo;我不悔。&rdo;明彻沉浸心神,开始慢慢炼化鸠摩的元神。擎天宫的地形印在了肖怜儿脑中。这里没有厨房。仙界中人用不着进食,吃饭有时候只是喜好与娱乐。她在宫殿里慢悠悠地溜达。心里总觉得鸠神君待自己过于优渥。肖怜儿一溜达,就走到了最后一重院落外。十来丈高的雕花木门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华。宫里有禁制,不能飞行。她只瞧见里面有一座更雄伟的宫殿。明彻在里面吗?肖怜儿凝神识为音,轻声地喊着他:&ldo;明彻,你在里面吗?&rdo;宫门上雕刻的飞禽走兽在神识之音触及的瞬间仿佛活了,一道道虚影从里面扑了出来,朝着肖怜儿扑了过来。她一伸手,流烟蓦然出现。刀光还没掠起,眼前出现一个人影。肖怜儿失声惊呼:&ldo;鸠神君!&rdo;眼线鸠神君站在宫门前,那群扑向肖怜儿的虚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白色轻袍,鸠鸟形的金冠,鹰鼻薄唇,眼神却不阴狠。仿佛噙着一点笑,像春风吹开了一朵桃花。剑心将鸠摩元神切割分成八十一份。他的心神暂时不会因为分心于她而困不住鸠摩。明彻看着眼前这张妩美艳丽的脸,唇边涌出浅浅笑容。他想起那一年的南荒之行。他扮成妙手云,她以幻兽面具遮挡面目。如今他只能分出一缕心神控制鸠摩的身体与她相见交谈。她也幻成了青丘狐女。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她再怎么变幻面容,这双眼睛依然噙波含雾,做不得假。肖怜儿蓦然发现自己手里的流烟,脑门上顿时冒出细密的冷汗。她一步步后退,看着鸠神君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边退边说道:&ldo;神君大人……我没找到厨房。宫里有厨房吗?&rdo;神识却在和流烟交流:&ldo;拼死一战划得来不啊?&rdo;流烟小声说道:&ldo;划不来啊,大人。你难道还想再被拍散魂魄?&rdo;肖怜儿欲哭无泪:&ldo;划不来也要战啊,我可不想被他扔上c黄。&rdo;流烟沉默了良久,抱歉地说道:&ldo;大人,流烟……恨不能身为女儿身。&rdo;&ldo;闭嘴,那就战吧。&rdo;肖怜儿盯着鸠摩,皮笑ròu不笑地说道,&ldo;我差点忘记问了,神君喜欢吃什么?这宫里哪有食材啊?&rdo;明彻看了一眼她手里明晃晃的流烟刀,很想敲敲她的脑门骂她一声蠢丫头。肖怜儿没辙了。她的面容渐渐回复,牙一咬,流烟刀刷地指向逼近自己的鸠神君:&ldo;鸠摩,混沌未分时,你拍散我的魂魄。可曾想过我今日会重返仙界出现在你面前。&rdo;明彻怔了怔。原来她已经找回了前世的记忆。她在青丘城,一副惫懒样儿,却打死不承认。他停住了脚步,声音软得一塌糊涂:&ldo;昔日你为耀日挡了一掌,可是爱煞了他?如今回来,为何不肯承认自己是暮紫?&rdo;如果要神识传音,会影响闭关中的明彻。他通过鸠神君的嘴说话,依旧是鸠神君的声音。肖怜儿此时只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张口就道:&ldo;我自然是因为耀日才肯来擎天宫。你敢碰我一根头发,耀日定会踏平你这摩岩山。&rdo;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明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又嫉又恨,又憋屈。于是那目光恨恨地掠过肖怜儿的脸,有气无力地说道:&ldo;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那剑奴明彻呢。&rdo;一个奴字咬得又狠,尾音稍稍挑起,带着点鼻腔哼出来的漫不经心。肖怜儿心一紧。剑奴,剑奴!她的明彻,被这只九头鸠吞噬了灵魄,控制了心神。她恨不得将鸠摩的鸟头一只只砍下来。她的目光越凶狠,眼前鸠神君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肖怜儿心想反正撕破了脸,心一横道:&ldo;你究竟想怎样?&rdo;&ldo;待侯好我,我就放了明彻。&rdo;肖怜儿瞪着他冷笑:&ldo;你会放了明彻?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折ru耀日罢了。我知道打不过你,打不过也要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