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咱俩的事情,过会儿再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跟这姓马的没完。”
沙摩柯的话,立即引来了马良的反问,“老蛮王出事了?”
沙摩柯冷哼了一声,“姓马的,也别惺惺作态,在这跟我装,你见过我父亲的当天晚上,我父亲就昏迷了,直到死亡,都没能苏醒过来,族中老人说过,你一定下了咒。”
老蛮王死了,这不仅是一个新现,还是一起大事件。
咒术杀人这种说法,廖化也就听听,如果世上真有这种杀人妙招,那么,将士们何必在战场上浴血奋战。
老王死相奇特,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正常死亡,老王要么死于意外,要么死于谋杀。
不管怎么说,马良都没有动机。
按照马良的说法,老王倾向蜀汉。
老王死了,一旦新王拥戴孙权,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论老王死亡真相究竟如何,他在五溪蛮心中一定有威望。
老王失陷在巴东城内的时候,族人能冒着生命危险救援。
这种时候,蛮兵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人多势众,更可能在群情激奋中爆,为老王复仇,一拥而上,杀死廖化五人。
现场的蛮兵越聚越多,后果不堪设想。
廖化也不能当众指出对方的错误。
越是文化水平较低的蛮族,往往越相信怪力乱神的东西。
想要解释清一切,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方法,再说了,现场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阻止马良解释之后,廖化看向沙摩柯,“你要是信我的为人,那咱们去一个合适的地方,我帮你分析老王的死因和真相。”
廖化这段话,让现场蛮族一片哗然。
不少人在旁起哄,不少人叫嚣着要杀死廖化五人。
还有人提醒沙摩柯,小心廖化几人再次使用‘咒术’杀人。
沙摩柯同样没有立即做出回应,似乎有所顾忌。
联想到沙摩柯的性格,廖化再次使用激将法,“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那个敢去巴东大牢劫狱救父的勇士就变了懦夫”
沙摩柯果然受不了激将,快的解释“你谁说是懦夫,我不是怕你,我现在身份变了,是五溪蛮王,要为族人负责,我不能冒险。”
沙摩柯既然开口了,就有说服的可能。
廖化指了指马良,“这是汉中王的侍中,深受信任,如果他真的心中有鬼,此时纵马逃亡,你们谁也拦不住。”
没等沙摩柯置疑,廖化指了指自己,“你去过巴东,应该对局势有所了解,你应该也听过我的名字,我就是廖化。”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个一起给你陪葬。”
廖化的意思很简单,他和马良二人同样肩负重任,却敢深入五溪蛮大营。
沙摩柯明明是五溪蛮王,却不敢把廖化五人带进自己的营地。
经过对比,谁胆怯,谁勇敢就一目了然。
沙摩柯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还在嘴硬,“你们非得进寨子,可别后悔。”
廖化却丝毫不怯场,大声高呼,“心中没鬼,我们有什么可怕的,现在需要害怕的,是那些害了老王的真凶。”
沙摩柯没有继续接话,转身在前引路,其他蛮兵也让开了道路。
五人进入营寨,一直走到了最大的一间屋子。
廖化和马良进屋之前,蛮兵们取走了五人的战马,同时,解除了所有人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