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虽然夺取了江陵,但是,城池刚刚易手,江陵城里的各种军政事务把吕蒙忙的焦头烂额。
这几天,奇袭江陵的吕蒙军已经接管了湘水西北的大多数城池,主力部队也终于进驻了江陵,给了吕蒙足够的底气。
白衣渡江,终究是走了一步险棋。
为了争取时间,他只能少量精锐先行北上。
因此,夺取江陵城的第一时间,吕蒙不得不释放了关押在城中的曹军战俘们。
在控制人质之后,他还不得不留用了一批关羽军的将士。
为了避免激起关羽军余部的抵抗,他不得不杀死了一名违背军令的士兵,尽管对方情有可原。
当然,被杀的士兵仅仅是吕蒙的老乡,吕蒙和他并不认识,借对方的头颅一用,吕蒙倒也没有心理负担。
而且,用这名便宜老乡的死,不仅可以严肃军纪,还可以增强江陵城百姓的归属感,在吕蒙的眼中,这个处罚让自己赚大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利益来衡量,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金钱收买。
城中还有一批顽固者,直到今天,还觉得关羽军有可能夺回荆州。
甚至有死士对吕蒙进行过刺杀,以至于吕蒙在城中不敢卸甲。
吕蒙不仅不敢深入追究刺杀事件,还得对那些不配合的荆州官僚笑脸相迎。
遇到不痛快的人或事,他只能暗暗记下,准备日后算账。
城主府中,此刻吕蒙正和潘濬商谈下一步的荆州战局。
吕蒙欣慰的看向潘濬,“我军能够顺利夺取江陵,承明,你功不可没,你放心,你做的事情,主公都知道,主公一定会给你应得的奖赏。”
得到吕蒙的夸奖,潘濬却表现的很沉稳,“如果没有大都督的军队,仅仅依靠我在荆州的布置,根本不可能为主公夺下荆州,大都督白衣渡江的计策,才真是让我叹服。”
吕蒙大笑了起来,“荆州有贤才,关羽却视而不见,整天和一些下级军官搅在一起,他确实该败。”
吕蒙神情严肃了起来,“你也不要谦虚,如果没有你掌握的把柄,士仁又怎么会投靠我军,又岂会愿意去劝降糜芳呢?”
提到胁迫士仁,潘濬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士仁和糜芳都是贪婪之徒,而且非常愚蠢,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不敢太贪,但是,我帮了他们一把,不但帮他们‘消除’了一些证据,而且,为他们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这两个废物果然没出息,贪的价值越来越大,直到再也收不住手,只能被我乖乖控制。”
潘濬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尤其是这个士仁,胆子实在太大,连军用粮米都敢倒卖,他也不想想,那糜芳和刘备有姻亲关系,至少还有作死的资本,他士仁有什么,放在以前,这种贪污犯我早就查实处死了,为了主公霸业,我这才饶他性命。”
“士仁无德无才,大都督如果用他,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吕蒙点点头,“你可以放心,我东吴有兵有将,不缺武官,这个士仁的唯一价值,就是帮助咱们夺取荆州,等到荆州事了,我一定跟主公提建议,把此人调走,甚至削职。”
两人谈话的目的显然不是士仁。
吕蒙主动转了话题,“真没想到,关羽军也有狠人,竟然使用了离间计,我不得不让你提前暴露,可惜了咱们的布置。”
潘俊叹息了一口气,“谁说不是,我的计划也被打乱了,我正想办法说服那些愚忠刘备的老顽固们,军中突然流传出我私通关羽军偷袭东门的传闻,为了稳定人心,我不得不当众表态投降。”
“虽说我骗了那些老顽固,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是,那些家伙已经不信任我了。”
吕蒙右掌变拳,左掌握住右拳,“这偷袭江陵的关羽军将领,确实是个能人,他不仅杀死了糜芳,导致咱们失去了治理江陵的傀儡将领,还攻一度攻破了东门,散播了谣言。”
潘濬似乎同样有感触,“没错,大都督在城里大肆搜捕,可疑人员倒是抓了不少,但始终打听不到宋刚和马勇的消息,我怀疑,这也是敌将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