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说出这句话后,公子子堤喝道:&ldo;启程!&rdo;喝声一出,众剑客齐刷刷提缰,准备动身。可是,道路已被公子式的马车所堵塞,他们哪里走得动?面对毫不客气的公子子堤,公子式哈哈一笑,他的长相本来有点削瘦阴沉,这一笑,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猥琐。玉紫觉得这笑容让人闹心,连忙移开眼去。公子式笑而干哑的嗓音继续传来,&ldo;子堤何必如此?此可是临淄呢!&rdo;他双眼微眯,语气放慢,&ldo;我可是齐公子式!&rdo;这句话,已是隐含威胁。公子子堤哧地一笑。这一笑,极冷,隐隐的,还含着一种郁怒。公子式好整以暇地盯着车帘中,听到公子子堤的笑声后,他伸手抚上自个的下巴,表情中,已带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恶意。他伸手朝一个剑客挥了挥,饶有兴趣地问道:&ldo;子堤此云曾城,可有收获?可如上次一般,猎到一虎?&rdo;那剑客还不曾回答,公子子堤清润的声音突然传来,&ldo;虎不曾猎得,却收获了一个美人。&rdo;他说到这里,声音微提,叫道:&ldo;唤玉姬来,让公子式过过目!&rdo;玉紫小脸嗖地一白,瞪大了眼。车队后面,宫的脸色,也有点泛白。同样,公子式的脸色也有点变了,不过他是脸色泛青。沉着脸,公子式阴阳怪气地说道:&ldo;原来子堤长大了,已渴望妇人了。&rdo;他说到这里,双眼微眯,带着一抹怒意呼喝出声,&ldo;本公子倒要睹睹,是何等美姬,竟能博得子堤一睐?&rdo;嗖嗖嗖,所有的目光,都指向了玉紫的马车。早就缩回车内的玉紫,不用抬头,都可以感觉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灼灼打量。她咬着唇,伸手在胸口按了一阵后,缓缓地拉开了车帘。就在她的车帘晃动时,前后左右的人,都转过头认真地看来。众目睽睽之下,玉紫的面容呈现在众人眼前。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正值发育期的玉紫,已圆润了些。那张水嫩清透的双颊,已隐隐透着一抹少女的晕红。她五官只是清丽,可这样的肌肤,便已远胜过一般的美人。何况,来自异世的灵魂,使得她的气质,殊异于时人。公子式紧紧地盯着她。盯着盯着,他的目光越发的阴沉了。直过了半晌,他才哧地一笑,道:&ldo;子堤,此女虽美,却输你远甚!&rdo;声音一落,数十声长剑出鞘声同时响起!却是公子子堤身边的剑客们,同时手按剑鞘,愤怒地瞪着公子式!他这话中,把公子子堤比拟一个妇人,实是ru人太甚!面对众剑客的愤怒,公子式却是头一侧,笑笑着看向公子子堤的方向,那表情中,带着一种洋洋得意,显然没有把众人的愤怒放在眼中。一阵压抑的沉默后。公子子堤身边,另一辆马车中,那个公叔伸出头来,他朝玉紫瞟了一眼,转向公子式时,笑得极为谄媚,&ldo;式公子以为此妇如何?&rdo;公子式转过头,朝着玉紫灼灼地盯了几眼后,嘴一张,正准备说些什么,眼光瞟到公子子堤的马车。当下,他哈哈一笑,嘲讽地说道:&ldo;这种姿色,这种妇人!本公子府中多矣!&rdo;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挥,道:&ldo;且行,且行!子堤归来,本公子欢喜无尽啊!今天晚上,本公子将设下华宴,为子堤一洗尘灰!&rdo;直到公子式的马车驶出了数十步,公子子堤才喘着粗气,压抑着怒火说道:&ldo;启车!&rdo;众剑客低着头,略拱了拱手。无声的沉默中,车驾驶动。玉紫低着头,看着滚动的马车车轮,半晌都不说话。好一会,一个极低的呼唤声在她的耳边响起,&ldo;玉,父错矣。&rdo;是宫的声音。玉紫抬起头,冲着一脸忧虑不安的父亲微微一笑。她转过头,看着那高大巍峨,沧桑古老的临淄城门。呆怔了好一会后,她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淡淡的冷笑来。车队驶入了城门。城门吏只朝着公子子堤的马车打量了几眼,便挥了挥手,放行。这些城门吏的身边,都放着一个竹制的簸箕,每有商人经过,都会向那簸箕中扔去几十个刀币。齐国自管仲以来,对商业都极为看重,来往的各国客商,都是轻捐薄税。玉紫看了看,发现同样的商队,临淄的收税,只是曾城的二分之一。而曾城的收税,仅是鲁城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