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况强压着兴奋的说道:&ldo;母亲,也不知那周峦调查到了什么,儿这话一出,他居然马上就信了,还说了一句&ldo;原来如此&rdo;的话。而且,儿子曾经以为,儿子这么一说后,他们娶姬姒之心就会淡去,哪知那周峦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松动。&rdo;郑母听着听着,先是不解,转眼她明白过来,&ldo;我儿,你杜撰了这么一个人物,难道是想找什么人冒充不成?&rdo;郑母越想越兴奋,竟腾地站起来,说道:&ldo;这样好,这样安排好……姬姒那贱货既然不可靠,咱们就安排个自己人进去。我想想,如果我的儿孙成了姬姒的亲兄,成了建康周氏的大舅子,那岂不是说,他可以借助周家的势力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了?我儿我儿,这事如此处理巧妙的话,那我郑家,可谓是一步登天了!&rdo;转眼,郑母问道:&ldo;这事,跟你父亲说过没有?&rdo;提到郑父,郑况有点丧气,他低声说道:&ldo;父亲有点犹豫,可我话都放出去了,他便说了一句&ldo;也罢。&rdo;郑夫人一挥手,道:&ldo;别理你父亲,母亲便觉得这个主意甚好。&rdo;兵荒成乱了数百年的时代,百姓们的识字率,还不到百分之一,甚至这百分之一中,还有一部份是工匠之类。郑夫人虽然能干,却也只粗识文字,而郑父虽说读了几年书,却也只是略有见识,至于郑识,论真实水平,也就是个粗通文墨的程度。知识的浅薄,加上没有几本藏书,没有智者点拔,对这一家人来说,能想起目前这个计策,那已是绞尽脑汁动用了全部智慧的结果。真说起来,不管是郑父还是郑母,都不知道眼下这个主意,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你有一个双胞兄长牛车载着姬姒入了郑府了。郑府的庄园,占地五六百亩,庄园内有良田三百亩,山峰一座,湖泊一个。算得上景灵人秀。十几年前,姬姒的爷爷连夜带着还是仆人的郑父出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半年后,姬姒的爷爷被劫匪所杀,几十个护卫只余下郑父一人,郑父因为失职,几次在姬父面前哭昏过去。姬父心慈,好言宽慰一番后,还一时冲动把卖身契还给了郑氏夫妇。可出府七个月不到,郑父便带回来了一笔巨额财富,说得得自山贼,从此,郑氏一族发了家,在这荆县有了一席之地,而原本是主人的姬府,却处处窘迫,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这些年里,也不是没人说过,郑父得的钱财,全部来自姬府藏宝,可流言终归是流言,查无实据,再加上那些年,人前人后,郑氏夫妇对姬姒的父母都极尽恭敬,也就无人把那流言当真。到姬姒父母过逝后,姬姒成了孤女,他们的态度变得恶劣,姬姒才重起了疑惑心。按下心头涌出的思绪,姬姒跟在管事的身后,朝着郑夫人的府落走去。走着走着,前方的花园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语声,这些笑声男女都有,听声音年纪都不大。姬姒停下脚步,微笑地问道:&ldo;府里有游宴?&rdo;管事在前面回道:&ldo;宓小姑说是不开怀,便请了几个朋友赏菊。&rdo;说到这里,管事还回头朝姬姒瞟了一眼,那眼神是说,郑宓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她父母把大好的婚事给了姬姒。在管事&ldo;你要感恩&rdo;的眼神里,姬姒微微一笑,她说道:&ldo;阿宓心胸小了点,是要请一些朋友开导。&rdo;管事瞬时黑了脸!明明是她占了郑宓的机会,她不但不感恩,还反讽对方心胸狭小,这人,还真是可恶可厌!这时,几人已来到了花园之侧,左边百步开外,便是六七个身着华服,说笑正欢的少男少女。远远看到姬姒,郑宓推开挡在身边的人,几个箭步便冲到了姬姒面前。郑宓尖声叫道:&ldo;哟,今儿个吹了什么风啊?居然来贵客了!&rdo;郑宓是此间主人,她一开口,那些簇拥在她身后的几个少年少女便知道她不喜姬姒,一个个格格笑了起来。姬姒抬起头来,她朝天空看了一会,转过头对着郑宓挺温柔地说道:&ldo;阿宓可能不知,这要知风向,得先看树叶,如此刻树叶向北边倒,那就是起了南风了。如今秋寒之季,居然刮起了南风,只怕天要下雨了。&rdo;郑宓呆住了。她身后的少年男女,倒是听得入神,一个少年更是好奇地问道:&ldo;为什么说刮起南风,便是要下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