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怒意的话听着虽凶狠,但语气却是软绵带着撒娇的。
朝靴迈出房门时,翻飞的衣袍将他的隐忍怒意的声音也一并卷走。
竟真的走了,他在生什么气?
柔安弄不明白。
接下去一连几日,邵承冕都没有再踏足瑶华宫一步,宫人都急得不得了。
尤其是赵孟华,一个大总管,天天在门口蹲着,翘以盼地望着立政殿的方向。
一开始慌乱,后冷静下来的柔安却不急了,她先前一遍遍回想着,定然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叫邵承冕生这么大的气。
可岔子出在这个梦上,就有点难以解释了。
柔安思虑片刻后,看向了坐在小凳上抱着针线筐的菘蓝,“菘蓝,除了康总管以外,立政殿近身伺候的人里面,你可还有说得上话的?”
闻言,菘蓝轻轻颔,她低声回道,“有个小康子,跟着康总管办事,就是……”
指尖点了点头上。
“就是这儿有点问题,遇到重要事的时候不堪大用。”
一听名字,脑海中就出来一个大概的模样,柔安用手撑着下巴,幽幽的眼眸望着园中修建整齐的花枝,“这样最好,本宫有件事还得让你去跑一趟了。”
飒爽十月,金黄半绿的落叶纷纷扬扬地从高树上飘摇而下,一双素鞋从上面踩过,咯吱咯吱地响。
虽然现在满宫里都暗传着贵妃娘娘要失宠的消息,但膳房这边一直恭恭敬敬的,不曾有一丝怠慢。
直到小康子等人进了膳房大门后,菘蓝才收回了望向外面的视线,
她苦笑着,“王总管,我们娘娘现在用的不香,这道蟹粉狮子头和西湖醋鱼麻烦您都撤下去吧,这几天奴婢就是送进去,娘娘也没胃口。”
略带忧愁的女声传来,小康子进门时正好听见了菘蓝的这几句话。
他循声望过去。
就见总管王升泰的脸上也带着烦恼,叹息道,“娘娘这样可不行啊,这用的也太少太素了,长久下去可是会伤身的。”
这几天,柔安特意和菘蓝吩咐了拿膳的‘规矩’,油腻和荤菜一概不要,并且还要‘瞒着’立政殿的人。
所以小康子一进来,菘蓝就跟惊吓到了一样,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下眼角转过身去,强笑一声,“王总管,麻烦您了。”
菘蓝越这样藏着掖着,小康子就越着急。
他将自己的差事放到了一边,将菘蓝悄悄地拉到一边询问着,“菘蓝姐姐,宸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胃口不好吗?”
菘蓝瞅了小康子一眼,没好气地道,“娘娘不让我们和立政殿的人打交道,小康公公还是别和奴婢说话了,省得娘娘知道了再恼了奴婢。”
听了菘蓝的话,小康子赶紧拉住她想问个明白,“菘蓝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内情就快告诉我吧!”
从皇上不去瑶华宫以后,立政殿的人就过得水深火热。
上值的动不动就因为走路声音大,或者茶水温度太烫而挨板子,就连康总管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菘蓝低低冷哼了一声,斜着小康子,“皇上心里哪还有娘娘的位置,这么多天了都没进过瑶华宫,恐怕再过几天,我们瑶华宫就要变成冷宫了。”
“哪能啊,我们皇上还是惦记着娘娘的,要不然也不能拿我们小的出气啊!”
见小康子脸都憋红了,菘蓝阴阳怪气,“是啊,惦记着娘娘,却看都不看娘娘一眼,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忙的什么。”
最后一句被菘蓝着重强调了出来。
小康子焦急地笨嘴拙舌,头脑转圈,手都不知道放哪才好,“惦记的!惦记的!前几天皇上还特意派人去安王府找安王侧妃问话呢,
连娘娘的家人都在意,皇上是肯定心里是有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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