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妲己感到自己从头顶到脚底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包围，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起来。
“至于对你所谓的承诺，无非是让你能够修成正果，对吧？”
帝辛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缓慢而充满神秘。
他怎么会知道？妲己心中震惊，帝辛的话几乎与女娲娘娘对她说的话一模一样。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妲己忍不住颤声问道。
帝辛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大忽悠术！
他故意留白，让一切都显得神秘莫测，让人遐思无限。
什么都不说，却让对方主动往自己设定的方向思考，让她顺着他布下的线索自行编织答案。
这种高深莫测的态度，让妲己的内心波涛澎湃。
她越确信，他身后一定站着一位圣人！
“你这只小狐狸，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不知道死到临头了。”帝辛轻蔑地看着妲己，嘲弄地说，“你以为颠覆了我的帝国，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
“大错特错！本王敢说，我大商江山覆灭之时，就是你身死之日！”
“你胡说，那位已经答应了我的。”妲己听到这话，急忙反驳。
“答应？哈哈哈…”
帝辛大笑起来，
“本王且问你，你受了那位的指派，来破坏我大商江山，那么，犯下的种种罪孽因果，是落到了你身，还是那位的身？”
“当灾难降临，无数生灵卷入其中，杀机四起，罪孽深重，因果业障成劫！”
“你觉得，那位愿意承担吗？”
妲己全身颤抖，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帝辛所描述的画面。
她之前只想着享受人间的乐趣，蛊惑帝辛，让他做出恶行，然后在江山毁灭后修成正果。
但她忘了，朝代更替，江山易主，都会引一场量劫，造成无尽的因果业障。
女娲娘娘，真的愿意承受这一切吗？
“她地位崇高，既然答应了我，怎会食言……不会的……绝对不会……”
妲己不断摇头，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是吗？”帝辛看着妲己，淡淡道：
“那她为何不自己动手？！如果她真的言而有信，那东皇就不会死了！”
如果女娲娘娘真的言而有信，东皇就不会死了！
这句话像一道雷电在妲己脑海中轰然炸裂，双耳嗡隆作响。
“你说的……”妲己的声音颤抖，“难道是真的？女娲娘娘真的会……弃我们于不顾？”
“你还没明白吗？当年巫妖量劫，两族强者尽出，两族强者厮杀至死。”
“可女娲娘娘却在一旁冷眼旁观，任由你们自相残杀。结果呢？我们人族崛起了！”
“你们妖族，内心深处，难道不怨她冷眼旁观，只顾自己的圣人之位？”
“东皇太一能被舍弃，那你呢，妲己，为何不能？”
帝辛的问题如针刺般尖锐。
妲己哑口无言，全身颤栗，仿佛身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