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欢带着襄儿到了海棠苑时,却见苑中无人,只有一个温枕病殃殃的躺在那睡着。
阮卿不在,就连阮卿身边的那两个丫头也不见踪影。
“姑娘,这海棠苑怎如此安静?”襄儿心跳加,还望了四周几眼,确信没人时她才小心翼翼问道。
乔清欢瞪她一眼便从海棠苑出来,“有人无人对我来说都是有利的,你慌什么!”
“可姑娘,杀人毕竟是不小的罪名啊,若是杨二姑娘杀人时被捉住了,到时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乔清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看了一眼襄儿道:“杨婍月为爱生恨,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她要指证我,也得有证据啊。”
可襄儿心跳如雷鼓,怎么也不愿乔清欢误入歧途,犯下这么严重的罪名来。
如今乔府本就人丁兴旺,除却乔策安和乔清欢这两个嫡出的孩子外,其余的便全是妾室生下的孩子,乔府主母沈婉性子不争不抢,导致乔清欢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女也过的尤为艰难。
因着这个原因,乔清欢作为乔府唯一的嫡女,自然要为往后的日子苦心盘算。
但一朝失失全盘,若是此次计划失败,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为了除去一个医女和杨婍月,难道就这般值得?
襄儿不懂,却还是忍不住阻拦道:“姑娘,此事非同小可,若杨二姑娘心软,被拿住把柄的就是姑娘了,到时再传了出去,府里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定会日日戳姑娘的脊梁骨的。”
“你!”乔清欢恶狠狠的看着她,“只要你不出卖我,即便杨婍月当堂指认,那些人也不会信的。”
“何况,我只是在旁边说了几句话,要下手的是她,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乔清欢冷着一张脸,先前的那般乖巧委婉此时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今日之所以怂恿杨婍月去杀了温枕,不过是因着早前听到的那些话。
若是温枕真的醒了过来,还记住了是何人下的毒,那她才是走投无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如果杨婍月动了手,不仅能将温枕除掉,还能洗脱她的嫌疑,等裴世子醒了,她这几日来看望的情意或许能被裴世子所珍视。
等她嫁了裴世子,府里的那些个庶子庶女便再也不会欺负她与母亲了。
出了海棠苑,乔清欢忽的脚步一顿,她看向襄儿,脸色极为郑重道:“为何那医女还能好端端的醒过来,难道那日你倒茶时,药并没下完?”
襄儿一怔,却还是点了点头,“奴婢都是听了姑娘的话,将那小包药全部下在那医女的杯中。”
“会不会是那医女学医,被看出来了,这才没全喝完?”
乔清欢脸色一僵,又听到襄儿道:“姑娘今日也听到了阮卿说的话,说是那医女醒过来时还念了一个人的名字。”
“姑娘,会不会。。。。。。”
襄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清欢的一道眼神生生吓了回去。
“别胡说,当时杨婍月也在场,认作是她下的毒也是有可能的。”
乔清欢堵住她的话,心里对温枕却越厌恶和忌惮。
裴景年和温枕遇刺的消息第二日就传到了锦衣卫,只不过此事是在城外生,所以这案子才没交到锦衣卫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