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慕云亡魂但生,“江师叔他如何啦?”
常青青亦是惊道“江大人他、他如何了?”
“江先生他自断心脉而亡……”
萧慕云一把揪住裴管事衣袖,厉声道“是何人使兵士哗变害了我江师叔?”
“是赵匡胤这狗贼。而严秋、宫少文二贼谎称江大人已是投靠赵匡胤,带人诱使、逼迫百官臣服,使江大人悲愤难当,但为引恨自尽。”
“是赵匡胤?!严秋、宫少文怎生出卖江师叔?”萧慕云一时惊呆。
“罪过,罪过。”明无合什道“当日楚先生但有所疑,却是因为他阻止世宗皇帝岀兵青龙山,而对他消了疑心,真是天意难违。”
诚如明无所言,当日武望博,华千行身死,郭荣悲愤之下想兵挖空青龙山,寻出智苦等人报仇。赵匡胤怕龙脉被毁,图谋成空,才拼死相拦,却也使楚南风消了对他的疑心。
珠泪盈眶的常青青哽咽道“那我兄长与小虎哥他们、他们如何?”
“常大人与孟大人倒是无恙,老朽能知晓内情,正是从常大人口中得知。”
常青青心神略定之中,只听身侧的青娥喃喃言道“赵匡胤?!点检做、点检做?”又见青娥突是倒退两步,旋而跌坐地上,悲呼一声,“是我害了珂雪,是我害了珂雪呀……”
“青姨,怎为如此说法?”常青青心头大震。
萧慕云引身靠近已被许闻香扶起的青娥,“此言怎讲?难道珂雪之死跟这赵贼篡位有关?”
青娥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投向神色惊疑的常青青,哽咽道“珂雪她、她想是为赵匡义所害……”
心下又为大震的萧慕云,一把扶住几欲跌倒的常青青,“青姨,且先回院中再说。”
青娥点头之中,萧慕云已为扶着脸色苍白的常青青向岛内行去。
众人来到岛上的厅屋落座之后,青娥擦拭着泪水言道“去年先帝北征之时,我随珂雪与严秋他们一起押送军药去阵前,其中还有各地送与先帝批阅的公文。
行到澶州驿站时,已近天黑,又逢大雨,众人便是在驿中落脚。那时装有军药、公文的车马停在驿站西院,而因押送的人员众多,我便是与驿中的女仆挤在西院一处厢房中休寝。
约是过了子时三刻时分,我内急起夜,打伞去了茅厕,当回到西院之时,但觉装有公文的马车之中似是有人,惊疑之下,回到房内,便为戳破纸窗暗中窥望。”
这青娥当日带着几月大的苗珂雪投身药王谷之后,皇甫秀自也传了苗家武学让她修习。十余年间,却也让她修得固元境身手,听力自也不凡。
“待有一会,便见一道身影下了马车,那时恰有闪电亮起,却为让我看清那人是为赵匡义。但见他未为蒙面,我只道他夜半中来检查马车是否漏雨,也自未放在心上。
待到了宁州阵前,亥时之刻,我随珂雪将熬与先帝提神的汤药,端送到先帝行帐之中,只见先帝手拿着一块刻有‘点检做’三字的木牌,对严秋、宫少文作问“四方公文送到京中,先由宰臣阅览后才为送与朕批复,这木牌若为范质等人看到,当无可能不作任何注明,就将它当为公文送来,应是有人在途中混入,你二人仔细想想,押送途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严秋应道“臣等一路落脚之处皆是在驿站,亦遣有营卫严以看护,但若有人将此物放入马车公文箱中,应是会为营卫觉。”
先帝听完之后,也未也追问,便是让严秋二人退下。我那时心有所觉,却也不敢胡言,随珂雪回到营帐后,便将那晚所见告与。
珂雪听完之后,但有惊疑,言道“那木牌尺余之长,‘点检做’三字从上到中间,下面但可再写上两三字,空之不写,是意犹未尽,但有所指…青姨,你认为下面会是何字?”
我为浅识之人,自不敢胡乱猜测,便是摇头说是难猜,珂雪那时又道“若是匡义将此牌置入,其用意何在?‘点检做,会不会是说点检做乱?此下点检职位是张永德张大人所居,难道匡义现了张永德有不轨的苗头,未敢明言之下,用木牌刻字提醒皇上?”
我一时惊疑,“皇上英明之主,若是匡义真的现张大人有不轨之处,何不实言与告皇上?”
珂雪摇头道“张永德是皇亲国戚身份,匡义他兄长是殿前都使,若是皇上不信,便是有中伤张永德替赵匡胤谋取点检之位的嫌疑。”
我但想珂雪所猜不差,便问“那当如何是好?”
珂雪略为迟疑一会,言道“我去与匡义打听事由,若是他不便言岀张永德不轨之事,我让他日后告与青青姐姐便是,由青青姐姐禀与皇上,皇上必是会相信。”
珂雪话一讲完,便是要离帐而去,我正待随行,珂雪却道“此事事关重大,但由我一人寻去相问便是。对于在驿站看见匡义进入马车之事,你但假装不知,除青青姐姐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言与。”
“过有一刻功夫,珂雪转了回来,未待我相问,便为言道‘问了匡义那木牌可是他所放,他却是摇头否认。当我说那天是我亲眼所见他从马车出来,嘻嘻,他眼中惊色一闪而过,却是说上马车是为了检查是否漏雨。想这小子狡猾,青青姐姐或可使他实言,我就不与追问了,只能待回京与青青姐姐言告后再说了。’”
青娥言语一顿,泪水又为纷涌而下,悲泣之中,拿起案上的香帕擦了擦泪水,望向常青青,“回到京中已近戌时,想是一路奔波的缘故,珂雪晚膳也未食用便是回房休寝,而郡主你在那日夜间却是为柳贼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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