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但见林益与耿供奉二人进入院中,尚佑与洛逍遥互视一眼,站起相迎。
耿供奉见了洛逍遥,拱手笑道“一别近月,洛公子愈见神釆不凡,耿某有礼了。”
洛逍遥微微一笑,拱手还礼。
“郡主得悉洛公子邀约,便让耿某前来林统领府上相候,未料洛公子竟是早来了,哈哈……不知洛公子此时是否方便前去?”
洛逍遥微微一笑“那就有劳耿先生了。”
随着耿供奉而行,却是往江陵城中而去,心猜高若玉贵为荆南郡主,想必是住在城中王府之内,果不其然,耿供奉将洛逍遥引到城中的一个倘大府院前,却正是南平王府。
进了府门,到了深有三十余丈前庭之上,但见北面是一幢两丈余高的大殿,正中悬挂着用金粉描饰的字匾,写着“文安殿”三个大字,想是平时南平王议事的殿堂。
随着耿供奉向西面庭院行去,上了连廊,转了几道廊弯,来到了西院一处坐北朝南,丈余高的堂厅前,厅廊两侧各站有几位佩刀的女护卫,步入厅内,但见主位前横放着一张青玉案桌,东西两侧客位处各置着三张檀木矮案。
耿供奉将洛逍遥引到西边客位座上,便是拱手道“洛公子稍座,耿某前去禀告郡主。”
言罢便转身走岀厅外,便见两位侍婢端茶进来,将茶碗端放在洛逍遥案上,告退而出。
约莫半盏茶功夫后,便听外面传来“参见郡主”之声,接着韩月与那使刀的凤鸣堂女子出现在厅门口两侧,紧接着出现一女子,一头青丝以绿色玉簪高高束挽,上着月白交领长衫,下着淡黄暗花及地长裙,一条同色丝绦束腰,肩披丝帛,鹅蛋形脸上,五官均称,月棱眉下一双丹凤眼笑意流动,正是高若玉,身后跟随着耿、谭两位供奉。
洛逍遥但见高若玉此下明艳照人,却有三分威仪之态,竟是不敢直视,低行礼“见过郡主。”
“让洛公子久等了。”高若玉浅浅一笑,在韩月等人左右相拥下,缓缓行到主位坐下。
“听闻洛公子到来,若玉便让耿先生前去相邀,大清早的想必打扰公子休息了。”此时却也不自称郡主。
洛逍遥微微一笑,“郡主客气了。”
“前日莫先生归来,告知了公子的遭遇,为了一把凤梧琴,让公子身陷险境,若玉心感不安,望洛公子见谅。”高若玉脸带歉意。
洛逍遥想她话意未尽,便也不作应答,又听高若玉接着道“若玉不安之下,唯恐无颜与洛公子相见,故几日来倾力寻访明无僧人踪迹,以宽公子之心,也算是若玉还公子寻琴之情。”
洛逍遥闻言眼睛一亮“这么说郡主寻到了明无神僧?”
高若玉微微一笑“我荆南境内大小寺院近百,深山、湖岛之处更有许多官家未知的寺庙。幸好岀动了近百个身手不弱的宿卫,才在归州“宝光寺”之中寻到明无僧人的岀处。”
“宝光寺?那神僧可在寺中?”
“葛秀,将你去归州所探之事告知洛公子。”
那使刀的凤鸣堂女子便是葛秀,听到高若玉言语,躬身道“属下遵命。”
“属下奉命前去归州,依郡主吩咐,将各县记录在册的寺院皆查问一遍,都无有明无法号的僧人,属下失望之下,本欲回来……幸有一随行宿卫提醒,若是犯了寺规之人被逐出寺,法号亦不会登在名册之上,便又重新到各寺查问,终在松滋境内“宝光寺”查岀了明无僧人。”
“这明无僧人修练真身不破之道,为求天材地宝来补给精血,十年前偷偷猎杀熊虎之类,被寺中执事知晓,罚以面壁,岂知他痴武成性,又偷偷离寺外岀猎杀猛兽,终是被除名逐出寺院,众僧亦不知其所去何处,今年阳春三月之时,突然回到了“宝光寺”,求见了住持之后就不知所去。”
“属下便向那住持询问明无下落,岂知那……那秃驴与属下打起哑迷,说是岀世之人不问世事之类的话语,属下气急之下,威胁烧了寺庙,岂知这秃驴却也不怕,兀自罪过,善哉不停,无奈之下,只得赶回禀告。”
但见她此时脸上亦有怒意,想必是被那住持惹了极恼,以至终将秃驴二字骂了岀口。
洛逍遥闻言点了点头,拱手对葛秀道“有劳葛堂主了。”
转而望向高若玉“多谢郡主相助,此下明无神僧的行踪对在下甚是重要,在下就先告辞了,他日再来府上拜谢。”
言罢站起身子,欲往厅外而岀,却听高若玉轻笑道“洛公子莫急,先听若玉将话讲完,再走不迟。”
洛逍遥闻言一怔,略一犹豫,便坐了下去。
“三日前,听了葛秀回禀事由,若玉便想这住持应是参错了佛理,脚踏大地,头顶苍天,岂能说是岀世之人,岀了家门,还有城门、国门。嘿嘿,香火愿力皆是世上之人所布,岂由他说出世就是出世,说入世便是入世……”
洛逍遥闻言一阵苦笑,心想这高郡主强辩之术也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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