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闻言便是起身作别“本侯知道了,监正所言,本侯即刻进宫向皇上禀告,监正明日可派遣灵台郎官随本侯再去青龙山。”
郭荣行事历来决断,此事关乎朝堂国运,心料皇帝必会令他去青龙山一行,故才吩咐监正准备好人手。
翌日清晨,郭荣、江秋白、司天监中官灵台郎与十余位虎捷军卫直奔青龙山,汴京开封离青龙山两百余里,一行人赶的甚急,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多便到达青龙山。
来到那事峡谷,中官灵台郎走至峡谷中一潭水处停下,俯身捧水便喝,啧了一下,略显回味之状,“甘甜回味,清凉透心,却是灵气不足……”
抬头环顾四周片刻,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引着众人向谷内行进,曲绕行有近两百丈,亦有一水潭,水潭西面的岩壁有五六十丈之高,青藤垂挂,南面山坡古树参天,苍翠阴翳。
灵台郎走近潭边,望着水潭良久,脸色见喜,“这青龙山呈满月之形,水曲银河之态。南衔嵩山之灵,北聚邙山之气,“气”乘风而散,界水而止,依下官学识,此处应为地脉灵气聚汇之处。”
俯身捧水尝喝,初尝一口,略一回味,皱了皱眉头,左移近丈,复捧水而尝,却是眉头紧皱,“真是奇怪……这处潭水的灵性犹是不如前面,实是不该呀?”
众人皆是不通堪舆之术,自是不会作答。那灵台郎沉思片刻“此处地貌林木之灵秀,比之前那处强岀甚多,按理说其水的灵性……纵不如前面,也不会初甘后淡,先冰后温,相差甚多。”
“那郎官的意思?”江秋白道。
“恐是有人用非常之法,掩盖了此地灵脉之气。”
“哦?”郭荣闻言脸显惊讶,“那郎官大人,有何神通做成此事?”
那灵台官摇了摇头“下官学识粗浅,看不出这是何神通?”
“此灵脉被遮蔽还是被断破?”
“大运之脉,若要断破非一日之功,况此山接嵩、邙二山之气,为三合之旺,除非移山毁穴,米大人寻来之意,是想行法定穴,先将龙气遮掩,以免为人所窥。但如今观来……这遮掩之法并非岀自米大人之手,下官无法窥探,望请侯爷恕罪。”
郭荣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对着江秋白言道“师叔,那些契丹人昏迷的地方是在何处?”
“向前里余路程。”江秋白手指西南方向,转身领着众人到了那片打斗的树林之中,郭荣来到那棵断树前,用手摸了一下折断之处的树心,“师叔,郎官大人,两位看这树断了有多久?”
江秋白与郎官对视一眼,趋步上前观看一会,那灵台官道“至多三天。”
“三天?这么说米大人出事之后的第二天,师叔便寻了过来……若以米大人的术法,行隐遮龙气之举,须费多才时辰?”
“依下官看来……至少要一两日功夫。”
“如此说来,此地灵气被遮盖之举应不是米大人所为,那么行凶之人应是米大人之前,寻来此地,用神通遮盖了灵气,再将寻来的米大人与辽方人马击倒。”郭荣皱了一下眉头,“两拔人马相距甚远,凶手是如何能做到……莫非不止一人?”
沉吟片刻,转而对江秋白道“这人望气探穴之术通神,武功又高深莫测,此事干系重大,弟子想请师叔回山,恳请师公他们……”
江秋白明白郭荣之意,点头道“若要救醒那一众人,恐是要惊动书院两位师父了。”
想是心中也不敢确定武、华二人会不会出手相助,言罢脸显苦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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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风与洛逍遥、萧慕云三人,从太原一路疾行,三天后也到达了太白书院,书院中的弟子忽见楚南风归来,并带来一位女弟子,皆是大喜,跑到萧慕云跟前一声声“师姐”叫唤着见礼,倒是把萧慕云喊了不好意思。
太白书院不同于一般江湖门派,自开院以来除了闵正华、闵行武、赵印山、冮秋白四位学子艺成留院外,其余弟子十七八岁便皆离院归家,故而这二十余位学子,多为十三四岁的孩子,若按先来后到的规矩,倒是萧慕云要叫他们为师兄了,但她只是楚南风的入室弟子,自不按学院规矩,故而俱皆称她为师姐。
楚南风望向笑吟吟的赵印山,“赵师弟,我这一去近月,不知家姐与秋白的家眷是否去往澶州了?”
“前几日秋白归来书院了,称是要来年开春之时,才会派人过来迎着家眷。”
“秋白回来了?”楚南风大为诧异。
“前五天回来一趟了,不知何事与两位师父、正华师兄几人关在房里讲了半天,最后武师父与华师父随秋白一起去了汴京,连江师父都不知道是何事情。”
“哦?那闵师兄现在哪里?”
“这闵师兄,我倒是给他取得一个药圣的称号,一有空闲就是进山采药。”
楚南风笑了笑,转身对洛逍遥道“逍遥找几个师弟,先将东院闲置的木屋收拾一下,为师带慕云去酒肆看下你师公、师姑他们。”
言罢便引着萧慕云去村庄上的酒肆,楚氏见弟弟归来喜出望外,听到秀丽可人的萧慕云口喊师姑,不禁一愣,楚南风便将收徒一事告与楚氏听,楚氏自是点头称好,一旁的程柔却是满脸委屈,“舅舅好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