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指出了三个小丫鬟。其中两个人指向了同一个小丫鬟。
被指出来的三个小丫鬟,当即就是一惊,纷纷哭喊冤枉,开始求饶。
梅香再次喝止几人,厉声重复了一遍规矩:“我点到谁,谁回答。再敢哭喊求饶,先拉出去打了再来说话。都听清楚了没?”
众人齐齐应声。几个小丫鬟也不敢再哭喊了。
梅香这才接着问那三个小丫鬟,她们说给之前那几人听的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三个小丫鬟又指出了另外的人。
就这样,一个一个追本溯源,最终,谣言的源头指向了被带过来的三个婆子。
云晔震惊的看着跪在院子里的一群人,在经过多番指认之后,院子里的人竟是一个都没落下,全都说过或者传过云落的闲话。
所以,祖母其实早就摸清了事情的真相,如今将他和母亲叫过来,再审一遍,其实是专程审给他们听的吧?
云落前几天受伤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虽然当时不在家,可晚上回府后,他立马就去看了云落。
他也问了云落受伤的具体情况,原本以为是意外,却不想另有内情。
他本来想亲自过问的,可祖母却让他以学业为重,说这点小事不用他操心,等有了消息直接告知他便是。
四天时间,祖母能查出云落受伤的内情,他不奇怪。让他奇怪的是,祖母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当众审问给他看?
突然间,云晔心底生出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果然,就听到梅香质问三个婆子,“说,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们的?”
三个婆子哆嗦着嘴唇,半晌,其中一个婆子才讷讷的说:“没,没人告诉我们,我们就是吃了几杯酒,胡说八道而已。”
梅香指着那个婆子,高声吩咐一旁的家丁:“拖出去打十个板子。”
那婆子浑身一抖,却强硬的辩驳道:“梅香姑娘,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为何使人打我?”
梅香冷笑一声:“是不是实话,打了再说。拖下去!”
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连忙上前,拖着人就往外走。
那婆子见梅香来真的,当即叫嚣道:“我可是夫人的陪房,是章家的人,不是你们顺安侯府的奴才!你怎敢打我?”
两个家丁可不管那婆子叫嚣什么,快的拖着人朝院外走去。
眼看着就要走出院子了,那婆子急了,连忙喊道:“夫人,夫人,您快救救老奴啊!小侯爷,救救老奴啊!”
章氏面色冷凝,沉默不语。
云晔面沉如水,不一言。
梅香冷笑一声,嘲讽道:“夫人的陪房,就不是顺安侯府的奴才了?就冲这句话,你就该死!”
说着,提高了声音,喝道:“重打二十大板。”
很快,那婆子被拉到了外面,不消片刻墙外便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以及婆子的惨叫声。
几板子下去,那婆子的惨叫变成了求饶。
再然后,求饶声消失了。只剩下了打板子的闷响声。
很快,板子打完了,那婆子被两个家丁像拖死狗一般的拖回来,甩手丢在地上。
那婆子后背血迹斑斑,软在地上,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