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晨没有惊讶,似乎早已对这个答案深信不疑。&ldo;感情,我们玩不起的!&rdo;&ldo;安以风,你的对事物的形容能力实在太差,这t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rdo;&ldo;的确不一样,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会想尝试!感情……是会侵入骨髓,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怀念和懊丧。&rdo;韩濯晨坐直,掐熄手里的香烟。他记得有个冬天,安以风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马路中间,后面一连串的刺耳的刹车声。他正想问他发什么疯,安以风看着满是灰尘的倒后镜,手死死扣紧方向盘。倒后镜里映着一个女人柔情的脸,她低头吻了吻怀里的孩子,看似恋恋不舍地交给她身边穿着警服的男人,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辆车。上次见她,她穿着警服,所以韩濯晨根本没留意过她的样子,这一次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恬静得就像他记忆中的妈妈。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女人一看就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爱的……那一晚安以风喝了很多酒,却始终没有醉……因为他扶着吐得一塌糊涂的安以风回家时,安以风对他说:&ldo;晨哥,我不想混黑道,我想当个警察!&rdo;&ldo;走上这条路,就回不了头!&rdo;想起这一幕,韩濯晨的脸上再没有徘徊,迷惘,余下的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女儿怎么了,又不是亲生的!年龄差距怎么了,十几岁而已!不是一个世界……也可以走进一个世界!只要他爱她,什么都不是阻碍!&ldo;噫!&rdo;安以风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ldo;你真没试过,那跟阿ay什么感觉?&rdo;&ldo;跟其他女人没有区别,完事之后是没有尽头的空虚,孤独。&rdo;&ldo;不想多来几次?&rdo;&ldo;一次我就精疲力尽,话都懒得说……&rdo;&ldo;噢,我还以为你爱过她。&rdo;安以风真的以为韩濯晨是爱阿ay的,至少阿ay打破了韩濯晨身边的女人不会长过三天的记录,而且他跟阿ay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碰别的女人,典型的专一型好男人。他还暗中派人保护她……&ldo;有空让我见见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女人,能把你着万年的冰山都化成水。&rdo;&ldo;你见过。&rdo;韩濯晨说话的时候,眼角弯下,眼里浸满宠爱,身上摄人的刚毅都被融化。&ldo;一年前,你遇见的那个女孩儿……&rdo;&ldo;什么!&rdo;安以风几乎是从沙发扶手上跳起来。&ldo;你千万别跟我说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rdo;&ldo;是!&rdo;&ldo;你!你……不是心理变态吧。&rdo;&ldo;……&rdo;韩濯晨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你再说一遍试试看。&ldo;晨哥,她的年纪做你女儿还差不多。&rdo;&ldo;她就是我女儿。&rdo;&ldo;这也行?!&rdo;安以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ldo;靠!我当初就该娶司徒淳!&rdo;放弃的时候,他以为那是容易的。思念的时候,他以为可以淡忘。看见她幸福的时候,他以为都已结束。许多年过去了,每当安以风看见某个女警的背影,他依旧会深深地望着,幻想着是司徒淳还在他眼前……&ldo;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女警?&rdo;记不清是谁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他当时答:&ldo;有趣!&rdo;是的,非常有趣,现在回忆起来,痛的同时,嘴角还会泛起微笑。他爱上司徒淳并不是一见钟情,是因为人往往记不住自己拥有什么,却总能记住自己没有什么。所以瞎子最向往颜色,邪恶的人最仰慕的就是正义的卫道士。所以……他一看见司徒淳就莫名地兴奋,明知不会有结果,明知她不会接受他!……十几年前的一天。嘈杂的菜市场里,一身洁净的女孩儿一件件搬着满是腥臭的货物,不知是她与这杂乱太格格不入,还是她总会吸引安以风的视线,总之,拥挤的人流中,他偏偏一眼就看见她。安以风让跟着他的人先站一边,自己走过去,讪笑着跟正在搬着货物的司徒淳搭讪:&ldo;嗨!看不出你手臂这么细,还挺有力气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