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rdo;叶正宸转眼有对美女笑了笑。&ldo;和你聊天很有趣,有空再聊。&rdo;美女一直送他到门外,目送着他开着车驶进车流。办手续的员工拍拍她,&ldo;我没说错吧,他很难接近。&rdo;&ldo;可我分明感觉到他对我有意思。&rdo;&ldo;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哦,不,连山本也这么说。&rdo;叶正宸开着新车驶入车流。十一月,该是枫叶漫天的时节,而今年,只有零星几片叶子泛红。风过,一片红叶落下,正落在一个女孩儿的身上,顺着她的肩跌落。女孩儿并未留意,拿着张薄纸,踮着脚四处张望。黄昏的阳光照在她素净的面孔上,干净得透明,没有一点多余的掩饰。叶正宸忍不住多看一眼,正看见她的背包上悬着一个吊坠,隐约可见一个汉字。为了看清那个字,他不由自主踩了一脚刹车,车停在女孩儿的面前。他摇下车窗,看清了女孩儿的样子,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化妆,拥有这样天然的美貌,这样纯净的笑容,任何修饰都是多余的。得知美女迷了路,又是中国人,他的民族责任感又没按耐住,主动开车载她去超市。……一番简短的寒暄。她说:&ldo;我在藤井研……&rdo;这五个字,让叶正宸心猛地一沉,又看一眼她包上的吊坠,上面刻着:冰。他不禁认真读她的眼神,清澈见底,一看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儿。如果可以选择,他实在不忍心对这么清纯的女孩儿下手。他才看了一眼,她的脸便微微泛红。他发誓,他还没下手呢!&ldo;师兄,以后请多多关照。&rdo;一句师兄,亲切而尊重,令他无比受用。&ldo;请问,你怎么称呼?&rdo;他隐隐期盼着她不要说出那两个字,可她到底还是说了:&ldo;你好,我叫薄冰。&rdo;是她……而他,别无选择,就像他曾发誓除非战争,绝不不会踏上的土地,此刻就在他的脚下。因为,从他穿上那一身军装开始,他就失去了自由,背负了无法卸下的使命。即便睡觉的时候,他也不能忘记一件事:他是个军人,他可以粉身碎骨,他不可以违抗军令。车在街道上滑行,他默默在心里叹息。&ldo;对不起,我希望,我不会伤你太深……&rdo;深夜,享用完美味的饭菜,叶正宸回到公寓,从抽屉里取出找到的资料,沏了一杯特级的铁观音,坐在c黄头。为了方便他接近薄冰,上面为他准备了非常全面的资料,不仅有薄冰从小学到大学的档案,还有一份水印了&ldo;机密&rdo;两个字的文件。他从档案中得知,薄冰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十七岁考上了zs医学院,不但学习成绩优秀,业余爱好也十分广泛……老师对她的评价极高,从小学到大学毕业的所有老师评价中,无一例外地频繁出现两个字‐‐认真。日本人最欣赏的正是&ldo;认真&rdo;两个字,难怪藤井研会破例招收外国学生。看完资料,叶正宸又翻开那份机密文件,原来这是一本日记的影印件,可见上头下了真功夫,连女孩子的隐私都搞到了。掀开第一页,女孩子清秀工整的自己映入眼帘。&ldo;今天,学校组织我们看电影……那身绿色的军装太崇高了,以后,我也要嫁一个军人,我也愿意为了军人奉献终身……&rdo;叶正宸一口茶喷出来。献身?亏她想得出来。仔细算算日记的日期,小丫头才十三岁,看来是他思想太不纯洁了,人家可能还不明白献身是什么意思。他一边品茶,一边细细读着小女孩儿单纯的心思,起初她每天写一页,后来一周一页,高中之后,隔好久才写一页。&ldo;天好冷,阴云密布,不是离家出走的好日子,我实在不明智,离家出走前忘了看天气预报。钟添哥哥劝我回家,我坚决不肯,除非我爸爸同意我报医大,否则我死也不回家。钟添哥哥说我任性,我反驳:这叫理想!我想做一个医生,让病人远离病痛,远离死亡,这不是任性,这是理想!为什么没人懂我呢?&rdo;不知不觉,东方泛白。他看到了最后一页:&ldo;我在停尸间呆了一整夜,黑暗里,阴森的尸气一点点渗过我的皮肤,进入我的骨髓,我浑身发抖,眼泪一直不争气地流,可我不能退缩,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再一次晕倒在解剖台前……我试着伸手,握住死者的手,冰凉入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