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说完,叶正宸一把揪住日本变态的衣服,把他拖了出去。我追出去时,正看见那个日本男人捂着关键部位,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惨叫,呻吟着求饶,认错。认识叶正宸这么久,他始终温文有礼,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凶猛的就像野兽,利爪獠牙,吓得我不敢靠近。叶正宸见我出来,整理一下衣服,走过来,拿了张纸巾给我……&ldo;不用!&rdo;我仰起头,固执地没让眼泪掉下来。&ldo;你怎么来了?&rdo;&ldo;……&rdo;他看向别处,白色的月光映射出他的隐忍和压抑。&ldo;算了,当我没问!&rdo;我走进便利店,关门之前,我看见他愤怒地转身,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变态。然后,将人拖着丢进车里,开车走了。后来我听说,他找了个精神科的权威给变态做了鉴定,直接把他丢进疯人院关起来。一样一样收拾好乱七八糟的货物,可我的心绪却越来越乱。从那天后,除非教授找我,我尽量不去研究室,没课的时候泡图书馆,在那里上网,看书,或者写作业。为了更容易打发难以入眠的长夜,我向便利店的老板申请了两个班,六点到九点做便当,九点到十二点收银,李凯为了迁就我,改成六点到九点收银。就这样,我每天一大早出门,晚上十二点多回公寓。我的公寓,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了烟火味。早上,我在校园的休息区喝杯热牛奶,午餐在食堂吃或者带便利店里过了赏味期限的食物吃,晚餐在店里吃我自己做的炸鸡或者套餐。作者有话要说:该来的总是挡不住!1919、烟火燃…即便如此,即便叶正宸也刻意避开我,我们还是在食堂,在种满樱花树的小路,或者在医学部门口不期而遇。我仍然笑着跟他打招呼。&ldo;师兄,这么巧啊!&rdo;他匆匆的脚步缓慢下来,疏离的浅笑:&ldo;你很忙吗?最近都是凌晨才回来。&rdo;我每天回去,他都已经熄了灯,我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还关心我,我心里又有点热了。&ldo;嗯,挺忙的。等不忙的时候,再请你火锅。&rdo;&ldo;好……&rdo;长长的尾音。我想他一定和我一样,不确定这&ldo;不忙的时候&rdo;需要多久。没有多余的寒暄,我们擦肩而过……按住疼得麻痹的心口,我对自己说:总会过去,总会过去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时间的问题。……当然,我也有想他的时候,疯狂地想见他,毫无理智可言。每次控制不住自己,我就会去无菌试验室找他。他穿着白色的大褂,站在墙边拿着手机看,很认真,比做手术还要认真。&ldo;师兄。&rdo;我走进去,把为他做的鸡翅套餐放在桌上。&ldo;我在便利店做的,给你尝尝!&rdo;他合上手机,握在手心里,我仿佛能听见手机外壳发出&ldo;咯吱&rdo;声。&ldo;谢谢!&rdo;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连一步都不肯靠近我。那一刻,任何话都是多余的,我只能礼貌地欠身,退出去。所有的希冀都被他的冷酷打击得粉碎。我离开,一步不停!我相信分手还可以做朋友。假如心不再撕扯,假如没有从对方眼里读出刻意隐藏的情愫,没有从简短的对话中,感觉到对方有道不出口的难言之隐……所以,我和叶正宸不可能做朋友。避而不见是最好的方式。之后的日子,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起初天能见一次,后来半月见一次,再后来,一个月没见面。原以为没有他的日子会很难熬,事实上……日子照样过,只不过回家的路变得漫长,疲惫。新学期初始,许多留学生离开,陆陆续续又有新人搬来。叶正宸的楼上搬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儿,尖尖的瓜子脸,清雅秀美,说话时总噙着让人舒服的恬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午夜,我刚从便利店回来,刚巧遇见她抱着电脑笔记本站着电梯门口。她黑色的长发束起来,贴身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一身清慡,站在我电梯口笑吟吟看着我。&ldo;hello!&rdo;日韩的女孩儿大都不爱穿牛仔裤,因为没有她这样漂亮的长腿,穿不出牛仔裤的性感与媚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