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愿意嫁给小安?&rdo;&ldo;我……&rdo;她闭上眼睛。&ldo;以前我小,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我明白什么才是我最想要的。&rdo;她终于说出来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看见有警车驶来的安诺寒匆忙回来通知他们,刚好听到了这句话。他站在门口,牵了一下嘴角,只说了一句:&ldo;晨叔叔,警察朝这边来了,你快点带沫沫从后门走,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rdo;韩濯晨因为身份背景复杂,不能进警察局,他带着沫沫从后门离开。沫沫被带走时,回头看了安诺寒一眼。&ldo;你救救他!&rdo;他点点头,走向诚。沫沫走后,安诺寒让那些打手开车从正门走,引开警察。他关上酒吧的门,反锁,不慌不忙取出酒吧监控录像的录影带,收好,又从吧台后面找到一些残留的半融化冰块,倒在诚的脸上。由于冰冷的刺激,诚呻吟一声,清醒过来。当他看清眼前的安诺寒,充满恨意地瞪着他,双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ldo;……&rdo;他半蹲在诚身边。&ldo;你是聪明人,一会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应该知道。&rdo;诚扭过脸,不看他。很明显表示拒绝。&ldo;如果你在警察面前说错一句话,我保证明天让你为她收尸……&rdo;他的声音阴寒入骨。诚本就苍白的脸,骤然变得毫无血色,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费尽气力才从齿fèng间逼出一个字:&ldo;不!&rdo;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大,安诺寒看了一眼门口,又问:&ldo;你爱上了沫沫?&rdo;诚坐起来,擦擦嘴角的血,笑了。&ldo;谁能不爱一个为他连命都不要的女人?&rdo;安诺寒一把揪住诚的衣襟,眼神里杀气腾腾。诚毫无畏惧地看着他:&ldo;你对付自己的情敌除了用拳头,还会用什么?&rdo;他挥起的拳头在诚的面前顿住。诚笑了,嘴角渗着鲜血。&ldo;想留住一个女人的心,用拳头是没用的!&rdo;安诺寒松开手,拿起手绢擦擦手上染的血迹,站起来,&ldo;要让我知道你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rdo;他从后门走出去,在路口处,有人开着他的车过来接应他,载他开往机场。……澳洲海滨豪华的别墅里,海风吹乱了白色的蕾丝窗帘,吹起满室的浮躁。沫沫从柜子里拿出箱子,熟练地往c黄上一放,抱出衣柜里的衣服往里面丢。&ldo;沫沫?妳做什么?&rdo;韩芊芜按住箱子,脸上没有一点愤怒,有的都是妈妈的宠溺与纵容:&ldo;妳小安哥哥回英国了,妳离家出走能去哪?&rdo;沫沫愣了一下,很快认清了形势,但无论如何气势不能弱。&ldo;去哪里都行,我没法接受这种毫无人性的爸爸!&rdo;&ldo;妳怎么可以这么说妳爸爸!?他是个好人,不管他做什么,肯定有他的理由。&rdo;&ldo;理由?爱我的人就应该被打死‐‐这算什么理由?&rdo;&ldo;他是为了保护妳!&rdo;韩芊芜从她怀中拿下几件完全不合时宜的衣服,见她又转身去柜子里拿衣服,无奈地说:&ldo;沫沫,别闹了,妳爸爸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疼妳。&rdo;沫沫从不否认她的爸爸很疼她。她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她高烧不退,浑身发冷。他抱了她一整夜,一遍遍给她讲童话故事,讲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讲青蛙是如何变成王子的,还有睡美人被王子吻醒……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睡醒醒中童话故事从未间断……第二天清晨,她睁开眼,看见那个她记忆中永远强大的爸爸眼底一片红丝,眉心竟有了展不开的皱纹。她又看看身边,安诺寒在她病c黄边的椅子上睡着了,睡梦中修长的剑眉还拧在一起,窗外的朝阳在他脸上散了一层薄薄的雾色,朦朦胧胧的忧虑。&ldo;爸爸?&rdo;沫沫哭了,浑身酸痛的长夜都没有让她落泪,她却被这一幕感动的哭了。爸爸的大手温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泪。&ldo;还冷吗?哪里疼?&rdo;她摇头,她以后都不要再生病。温暖的大手探探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爸爸拧在一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