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妈,他们是不是死了?&rdo;韩芊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韩濯晨,他正沉默地望着花瓣发呆。韩芊芜坐在藤椅上,轻柔地摸着沫沫披在肩上的头发,缓缓讲述着过往。&ldo;没有,他们还活着……男人带女人去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请花匠在院子里种满了彼岸花,他说:&lso;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让我死在花园里,让我闻着彼岸花的味道……来世就不会忘记你。&rso;女人不再恨他,还想为他生个儿子,让他的血脉可以延续下去,让他做一个警察的梦想可以延续下去。可惜,她的精神受过严重的刺激,还曾经流产过,所以她的孩子出生的那天,她流了很多血,血就像彼岸花盛开得一片一片。她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她看见了她死去的亲人站在花丛里向她招手……她对大夫说,我没事,一定让我的孩子活下来……男人哭了,拼命抓着她的手:我只要你活着!你明不明白,我只要你活着!女人摇摇头,咬着牙维持着最后的意识,当一声清脆的啼哭响起,女人笑着闭上眼睛……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她:男人放弃了没来得及出世的儿子……他说,这是上天的惩罚,血债就是要用血去偿还!&rdo;&ldo;妈妈……&rdo;沫沫伸出冰冷的手,搂着韩芊芜的腰,缩在她的怀里,沫沫想起了每年生日都会去拜祭的墓地,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双胞胎弟弟。&ldo;沫沫乖,你的小安哥哥遇到了他爱的人,你不要去为难他,好不好?妈妈和爸爸带你去别的地方,你慢慢就会忘记他。&rdo;&ldo;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忘记他?&rdo;&ldo;等你长大你就会懂了。&rdo;她不懂,大人的想法她总是不懂。尤其是那一句:爱情,即是如此。爱错了,就要承受苦果,没人可以救赎你。也许,长大就会懂吧……午后,明媚的阳光落在火红的花瓣上,炫目的鎏金漂漂浮浮。沫沫正看得出神,安以风走过来,让她打电话给安诺寒,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乖巧地打过去:&ldo;小安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rdo;&ldo;是不是想我了?&rdo;&ldo;我才不想你,是小淳阿姨想你了。&rdo;她故意压低声音说:&ldo;昨天小淳阿姨把风叔叔赶出来了,她说:风叔叔不把你找回来,就不许再回家。&rdo;&ldo;我爸现在住哪?&rdo;她抬眼看看身边对她做手势的安以风,说:&ldo;我爸爸也不让他住我们家,他去酒店了。&rdo;&ldo;哦。那我过几天回去。&rdo;&ldo;好吧。&rdo;她有点失望,刚要挂电话,听见电话里说:&ldo;等一下!&rdo;&ldo;有事吗?&rdo;&ldo;你想不想吃冰激凌?&rdo;提起冰激凌,她觉得浑身发寒。&ldo;自从上次我吃得生病,妈妈就不准我再吃了。&rdo;&ldo;我带你吃法国菜好不好?&rdo;她咽咽口水。&ldo;我想吃鹅肝酱。&rdo;&ldo;好!你去路边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记得别让人看见。&rdo;&ldo;嗯。&rdo;见她挂了电话,安以风急切的问:&ldo;他说什么时候回来?&rdo;&ldo;过几天。&rdo;&ldo;他还说什么?&rdo;&ldo;他要带我去吃法国菜。&rdo;她乖巧地看着安以风:&ldo;我能去吗?&rdo;安以风还没说话,韩濯晨的声音已经从她身后传来:&ldo;去吧。小安肯定是想你了!&rdo;……十几分钟后,沫沫刚跑到路边,就看见安诺寒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他半倚着车,警惕地看着四周。半月不见,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阴郁。不过,她一走进,他便笑起来,还用力捏捏她的脸:&ldo;怎么好像胖了?一定是只顾着吃,都没想我。&rdo;&ldo;我才不想你。风叔叔说了:你见色忘义,你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想。&rdo;&ldo;真搞不懂,他到底是我爸爸,还是你爸爸!&rdo;沫沫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说:&ldo;他还说,你不回来没关系,他再生一个儿子娶我当老婆。一定比你帅,比你对我好。&rdo;&ldo;他真这么说?!&rdo;&ldo;是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