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时候,他没来十中,也没读一中,如空气般在我的世界里消失又无形的存在着。半个月后,我退学照顾我妈妈;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光了,房子也卖了,一年之后,妈妈,我仅有的一个亲人丢下我一个人,永远的离去……那段我最无助的日子,我每天都会抱着我的同学录睡,眼泪把上面得字迹都模糊了,我还是每天都会翻开来看。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会回来,他一定不会放开我的手。~~刺耳的电话铃打断我的甜蜜的回忆,是内线。我收起嘴角不经意的甜笑,抬起自己拖着腮的手臂,接起电话。&ldo;林先生。&rdo;我礼貌的说。电话里只传来一句&ldo;咖啡……&rdo;,便挂断了。我揉揉剧痛的头,泡了杯咖啡送进去。&ldo;林先生,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rdo;我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冷漠,结果他说话了:&ldo;你过来!&rdo;我微愣,扫了一眼外面一脸好奇的赵诗雨,没有动。&ldo;过来!&rdo;听他又说了一遍,我才极不情愿地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我是怎么走出他办公室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记得他说:&ldo;下班不要走。&rdo;我虚弱地瘫倒在我的椅子上,想要拿起文件,颤抖的手却将它们散落了一地。&ldo;你没事吧?&rdo;赵诗雨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看我,又看了一眼玻璃窗里的面无表情的林君逸,估计她是彻底误会了,不过这个时候她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白玫瑰的花瓣在空气中圣洁地舒展,花心里晶莹的雨露像是为那圣洁流不尽的眼泪。我伸手将它揉碎,锋利的刺划破了手心,白色的花瓣被血染成淡红……躲在洗手间里,我双手抱紧自己的近乎虚脱的身体,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我根本无法冷静,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看的是一段模糊而清晰的录像。模糊是因为那摄像头的分辨率和高清晰的电影没法比,清晰是那一段影像印在我脑海中无法抹去。他居然会在自己的家里安装摄像头,录如此低级的东西,还是最后我无力反抗时,认命地承受那一段。我太低估他了,他不是变态,是精神病,变态的精神病!如果他仅仅是个变态的精神病就好了,他还是一个很有头脑的精神病,他懂得如何让一个女人屈从,懂得比金钱还要可怕的手段。下班不要走……他连赤裸裸的威胁都能说得那么不动声色,他比我想的还要可怕得多。下班了,赵诗雨走了,所有员工都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我坐在座位上装作很忙碌的敲打着电脑键盘,打出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文字。内线的铃声响了很久,我没接,它就一遍遍肆无忌惮地响着……我实在忍受不了那震耳欲聋的响声,拿起电话。&ldo;进来!&rdo;他的声音没有一点不悦,好像拨了十几次电话的不是他。我走进去,还抱着一点点希望:&ldo;林先生,我们谈谈好吗?&rdo;&ldo;好!&rdo;他坐直身子,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眼睛如黑玉般亮泽,漂亮的唇抿成直线,俊逸的脸上一点没有龌龊感觉,做下流的却是再不过的事情。&ldo;我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林先生,我还有个女儿……&rdo;提起我的思思,我的心头一紧,鼻尖酸痛,眼泪再也压抑不住。我乞求地望着他,几乎都想跪在他面前了:&ldo;我不想做一个让她抬不起头的妈妈……您放过我吧,比我更美更顺从您的女人有太多了,您何必为难我?您想得到的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我的身体和别的女人没有多少不同……&rdo;他目光转向别处,静静地听我说完。他拿起一支烟,火机上的火苗不断地晃动着,很久香烟才闪出火星……他沉默地吸着烟,一团团烟雾中我模糊看到他的眉纽结在一起,脸色有些苍白。一支烟吸完,他转身望着窗外,又看了看我办公桌上的白玫瑰。&ldo;为什么是他……我比他差在哪里……&rdo;他?林君逸说的应该是吴航,可是他话里似乎别有深意,我有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