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不停在他腋下,软肋处游走,他拼命求饶,笑声在满山谷回荡。那天,她们浑身都是雪,但丝毫不觉得冷。现在,就是坐在这温暖的房间,还是觉得寒气逼人。……她还沉浸在回忆里,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那种力度和节奏再熟悉不过,她急忙跑到门前打开房门。&ldo;哥?你怎么来了?&rdo;&ldo;不想我来吗?&rdo;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进门,坐在桌边喝了一口她杯里的茶,&ldo;我以为你去找我有事,所以过来看看。&rdo;&ldo;呃,你发现我了?&rdo;&ldo;如果连你这种没有武功的人我都察觉不到,还能活到今天吗?&rdo;&ldo;也对哦!&rdo;她坐在他身边,再倒上一杯茶。双手捧着茶杯,她特意仔细观察他的眼神,他始终低头喝茶,没有多看她一眼。看来雪洛说的没错,他真的对任何女人都不会多看一眼,也包括她。&ldo;其实我找你没什么事,就是无聊,想找你聊聊天。&rdo;她说。&ldo;哦?&rdo;他终于抬头看她一眼,可也只是匆匆的一眼,&ldo;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吧,不用跟我兜圈子了。&rdo;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就不用客气了。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她想问的一堆问题,她清清干涩的喉咙,挑了一个最关键的:&ldo;哥,你和雪洛姐姐……真的要成亲了?&rdo;&ldo;嗯。&rdo;他揉揉额头,脸上没有一点即将做新郎的惊喜。&ldo;你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你们说的&lso;那件事&rso;,是什么事啊?&rdo;他宇文楚天瞥她一眼,眼神透着凉薄,&ldo;你还小,不适合知道这种事。&rdo;&ldo;我还小?!&rdo;落尘立刻挺起胸,做出一副成熟女人的端庄模样,&ldo;我都是十七岁了,我这个年纪早就该嫁人了,都是被你耽误了!&rdo;&ldo;我耽误你?!明日我便送你回陆家,把你的婚事办了,如何?&rdo;&ldo;不要!你别想再把我丢回陆家,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rdo;她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可惜还是一脸的淡漠,低头又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也不知是听不懂她情真意切地表白,还是故意装作不懂。她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又把话题扯回来。&ldo;哥,你和雪洛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损她名节的事情?该不是,你们……&rdo;桃花初绽(二)落尘扶着他躺倒c黄上,颤抖的手指搭着他的手腕,他的脉象十分特殊,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他血脉里急速穿梭,又未伤及他的心脉,它似乎只是让人承受痛苦,而没有性命之忧。又一阵剧痛席卷而来,他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定是怕会惊动隔壁的雪洛。她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依稀可见许多的齿痕,这说明他的毒发并不是第一次,这种毒应该是定期发作,需要服用夜枭定期给他的解药。&ldo;解药呢?在哪里?&rdo;她一边问,一边在他身上寻找。&ldo;别找了,我身上没有,在孟漫那里。&rdo;&ldo;孟漫?我去帮你要解药……&rdo;&ldo;不!&rdo;他用最后的力气将她抱住,正好一波剧痛稍微平息,他缓了口气,告诉她:&ldo;他们给我下的是一种蛊毒,这种蛊虫用曼陀罗喂养,没到月圆之夜必须喰食曼陀罗,否则……&rdo;他还没说完,汗珠突然从额边滚滚而落,他咬着牙再发不出声音。不过,落尘已经听懂了。他每到月圆之夜必需服用曼陀罗,喂养他体内的蛊虫,才可以安然度过这一晚。然而,曼陀罗花的毒性虽弱,可常年日久服用也会成为无药可解的剧毒。也就是说,他若是无法承受蛊毒噬心的疼痛,终难逃一死。&ldo;你不吃解药真的能熬过去吗?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住,就别硬撑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rdo;&ldo;没有别的办法。&rdo;他蜷缩的身体靠在她的怀中,像一个无助的孩子。&ldo;我能忍住……有你……在我身边,再痛……我都能可以忍。&rdo;他能忍,可是她已经忍不了了。在她的记忆中,宇文楚天是个从不会喊疼的人,她记得小时候,那时他才六岁,练功摔断了腿,父亲给他接骨的时候,他咬着牙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他的手臂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厚重的衣衫完全被汗水湿透,冰凉冰凉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