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力拍着大门,&ldo;大叔,救命啊,救命啊!&rdo;在楚天追过来时,大门也同时被打开,撑着伞的人影站在她的前面,逆着光,落在她眼中只是黑暗,那种压抑的黑影让她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恐惧感,像极了那个肃杀的夜晚。她惊骇地退后一步,才看清对面的人正是赠药的好心大叔。她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一丝阳光,拼命冲过去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ldo;大叔,我哥哥的伤好像严重了,我给他吃了药,也不见好转。你快点救救他。&rdo;药铺大叔犹豫了一下,看看眼前尚年幼的男孩儿,他分明已被伤痛折磨得意识恍惚,却还在硬撑着一口气不肯倒下。纵是他早已淡漠了生死,此时面对这一双孤苦无依、生死相伴的兄妹,却也不免有些动容。轻叹一声,他走上前探了探楚天的脉象,脸上难掩惊讶的神色,又换了只手再把脉,然后,他的脸上不知是惊讶,更多的是迷惑。&ldo;大叔?!我哥哥他……&rdo;他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直接把楚天背到了背上,匆匆走进药铺的大门。……大叔为宇文楚天纯属地处理好已经溃烂的旧伤和还在流血的新伤,天色已近深夜,他又坐在c黄前细细把脉,又探了探楚天的体温,脸上仍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最后,他转过脸看向问过无数遍&ldo;我哥哥的伤真的没事吗?&rdo;却还是一脸担忧的落尘:&ldo;小丫头,你哥哥可是服过什么特别的药物?&rdo;落尘略略回想了一下,&ldo;一个多月以前,我哥哥受了重伤,有人给他吃了一小瓶的药。&rdo;&ldo;哦?你可知道是什么药?&rdo;&ldo;我不知道。&rdo;&ldo;难道是……不对,若真是火莲,不该是一个月前服下,不对,不对……&rdo;他的表情有些激动,起身准备出去,落尘急忙拉住他的衣袖。&ldo;大叔,我哥哥的伤势真的只是皮外伤吗?&rdo;&ldo;是的,你就放心吧。你哥哥体质特殊,内力沉厚,这些皮外伤只需要休息半个月便可痊愈。&rdo;看看身边衣服上全是污秽,却满眼纯净的落尘,失神片刻,才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女孩子衣服,&ldo;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的,先把裙子换上吧。&rdo;&ldo;大叔,我哥哥……&rdo;&ldo;你到底还要问多少遍,你哥哥死不了,真的死不了,别再问了。&rdo;&ldo;呃,我是想问,我哥哥的衣服也湿了,你有干净衣服给他换吗?&rdo;大叔彻底无语了,从衣柜里又翻出一套干净的白色中衣,&ldo;我没有男孩子的衣服,你让他凑合着穿我的吧。&rdo;&ldo;恩恩,谢谢大叔。&rdo;&ldo;我去给你煮点热面吃,你换了衣服就出来,&rdo;&ldo;我哥哥……&rdo;她只说了三个字,他便猜到了她想说什么,&ldo;你哥哥暂时需要休息,什么也不能吃,等他醒了,我会煎药给他的。&rdo;&ldo;哦!&rdo;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也梳了头发,落尘从后堂走了出来。大叔正在看医术,一边看一边蹙眉沉思着什么。听见动静,他抬眼看见她,不觉恍然。梳洗完的落尘干净多了,白皙的笑脸虽然干瘦,一双墨色的眸子清明有神,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背后。她身上穿的裙子出奇地合身,杏黄色的纱绢外面罩着素白色的长褂,更衬出她纤尘不染的清灵。大叔端详了她很久,历尽沧桑的眸子中透出一丝怜爱,不自觉放柔了声音:&ldo;小丫头,你多大了?&rdo;&ldo;十岁。&rdo;落尘干脆答。&ldo;十岁……&rdo;大叔所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面,嘴角牵出一丝苦涩却又期待的笑意。他拍了拍身边靠近火炉的椅子,&ldo;来,过来坐这边吧。&rdo;落尘走过去,在老板的对面坐下烤着火,见他发呆,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只端着面一口口慢慢吃。&ldo;我见你二人并非穷苦之人,你和你哥哥为什么在外面流浪,你父母呢?&rdo;提起父母,她不禁红了眼眶,&ldo;他们都不在世上了。&rdo;&ldo;那你们这是要去哪?投奔亲戚吗?&rdo;&ldo;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说要带我去苗疆,找一个人……&rdo;&ldo;苗疆?你们是苗疆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