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笑着把脸凑过去,脸上还是儿时那种幸福的期待。他的唇一点点靠近,双臂搂得更紧……可就在马上就要亲到的时候,他忽然放开手,披上外衣下c黄。&ldo;哥?&rdo;他快速系好衣衫,正色道:&ldo;小尘长大了,不能随便给男人亲了!哥哥也不行……&rdo;朦胧中的涣沙眉眼轻舒,甜甜地笑了。忽然之间(三)半梦半醒时,她听到有人呼唤她,轻轻推她。然,梦境太美好了,她不愿睁开眼,想去努力记下每一幕,每一段故事。突然,她感觉身子一空,人被推到在了地上。分明是在梦中,脊背撞击地面的疼痛却是那么真实。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一个男人便欺身过来,按住她的双臂……这情景,似梦又比梦真实,似真又比真模糊。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脸分明就是宇文楚天,独少了他的冷竣和沧桑。他的眼中是让她陌生的迷离,那种眼神很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所迷惑,失去了理智。&ldo;你……你做什么?!&rdo;她几乎不敢相信,他居然在撕开她的衣服,手和唇顺着她袒露的肌肤游移……她拼命挣扎,叫喊,&ldo;哥哥,不要!&rdo;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她以为他能从狂乱中清醒,可是他说了一句让她意想不到的话:&ldo;我不是你哥哥!&rdo;&ldo;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rdo;身体撕裂般的疼痛疼痛让她猛地坐起身,所有的画面都在脑中消失,她才恍然惊觉: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仍躺在自己的c黄上,她的眼前依旧是熟悉的轻罗帐,碧纱窗,只是窗子未合上,还和她睡前一样半开着。她对自己说:这一定是个梦。可是,真的好真实!身体撕裂了的疼痛,是真的!他眼里炙人的灼热,那么清晰。c黄边最疼她的娘亲仍满脸忧心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汗。&ldo;沙儿,没事吧?&rdo;她抚着额头,缓缓摇头,&ldo;我没事。&rdo;兰夫人见她额心沁着汗,脸颊白得毫无血色,更是忧心忡忡:&ldo;你想起那个人了?&rdo;她没有回答,失神地望着烛火在空中飘忽不定。她真的没事,不过是想起了那段过去,不过是知道了那个让她失去清白的男人是谁,明白了为什么宇文楚天不肯与她相认,还总是劝她忘记过去,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她的人生。他一定是怕她承受不了这个事实。其实,这一切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以承受,真的没有。她甚至不恨他,只是清白之身,只是一念之差的罪孽,比起他们相依为命的感情,有什么错是不可原谅的。&ldo;沙儿,你的记忆要慢慢恢复,不能心急。&rdo;兰夫人为她倒了杯宁神茶,&ldo;来,你先喝点药,休息一下,养养神。&rdo;涣沙推开药,&ldo;娘,我想见……宇文楚天,我有话要对他说,你知道他在哪吗?&rdo;&ldo;他在清凝寺,我现在就派人去找他来。&rdo;&ldo;不用,我自己去找他。&rdo;绿树丛中的千年古寺,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几株菩提树高高直立在院墙边,虽已是深夜了,看上去还是那么苍翠。一位高僧得知她求见,特意迎出寺门问明来意,听闻她想见宇文楚天,便婉言谢绝道:&ldo;宇文施主在里面清修,不方便见客,施主请回吧。&rdo;&ldo;大师,我是他的妹妹宇文落尘,我有几句很重要的话想对他说,说完就会走,不会打扰他的清修。&rdo;高僧思索许久,最终还是将她请入了后院。悠远的木鱼声从后院的禅房中传来,一声一声,像是天空的浮云一般,无影无形,又万年不散。她恭然道:&ldo;多谢大师,有劳大师了!&rdo;&ldo;不必客气,宇文施主在里面,请便吧。&rdo;大师离开后,涣沙一步步走上石阶。石阶并不高,她却走得格外疲惫,每一级都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终于走完了最后一级,她站在门前,几次抬手,终因空荡荡的木鱼声而放下。忽然,伴随着红色漆门在&ldo;吱呀&rdo;声中开启,宇文楚天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素色的青衫衬着禅房中香火的尘烟,有种出尘脱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