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给爷再喊一声……&rdo;他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ldo;叫我，超越……&rdo;大悲和大喜来得太突然，她怔了接近半分钟，大声喊：&ldo;卓超越，你卑鄙……你，你无耻，下流！&rdo;她一边骂，一边挥起拳在卓超越身上一顿乱打乱砸，眼泪还不停往下掉，分不清是伤心，还是喜悦。&ldo;你说我卑鄙，我勉强接受，我什么时候无耻，下流过？！&rdo;某人对她的措辞十分不满。&ldo;什么时候？……你自己心里清楚？！&rdo;&ldo;……&rdo;某人回忆一下自己做过的事，大彻大悟，不再辩解。远处的车灯亮了，越累越近，直到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刚刚的几个劫匪跳下来，其中一个说：&ldo;二少，没想到你这招真管用啊！哥们儿这一拳没白挨，值！&rdo;那个扮演流氓的瘦男人装模作样拢了拢头发。&ldo;哥刚才的演技怎么样？能不能提名金像奖？&rdo;有人从他背后推了一下他的头。&ldo;滚吧，你那叫也叫调戏？&lso;哥哥送你回家！&rso;你那叫！&rdo;&ldo;你懂什么，现在流氓都有文化了，调戏也要有格调的！&rdo;卓超越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脸鄙视地看看几个非主流&ldo;劫匪&rdo;。&ldo;行啦，我让你们来扮演劫匪，你们一个个跑来给我演特种兵！你们见过劫匪有这么敏捷的身手？！&rdo;有人反驳。&ldo;我们演的是悍匪！&rdo;&ldo;靠，悍匪都去抢银行！你见过悍匪跑荒山野岭抢钱包和车？！&rdo;&ldo;我们扮演的悍匪，是打算抢完了车之后，再去劫银行……&rdo;沐沐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轻灵的笑声，柔柔的，似轻纱拂过人的耳畔。卓超越揉揉耳朵，痒，再揉揉，更痒，忍不住低声冷哼了句。&ldo;你笑起来，怎么这么难听！&rdo;&ldo;难听吗？&rdo;她凑到他耳边，大声地笑，使劲儿地笑。卓超越也笑了。&ldo;来，再叫我一声，我听听。&rdo;&ldo;谢谢你！&rdo;她的唇贴在他耳边。&ldo;超越……&rdo;&ldo;我求你了，以后你千万别再叫我名字了。&rdo;&ldo;超越，超越，超越……&rdo;他的名字，发音真好听！……回程的路上，卓超越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ldo;给我大哥打个电话吧，他知道你能说话，一定很高兴。&rdo;她拨通电话，没多久，卓超然清淡的声音想起。&ldo;超越……&rdo;她努力了三次，才开口。&ldo;是我。&rdo;&ldo;你？&rdo;卓超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ldo;你是？&rdo;她笑着说：&ldo;你猜？&rdo;&ldo;对不起！&rdo;他礼貌而疏离地回答：&ldo;我实在记不起来。&rdo;&ldo;才这么一会儿没见，你就记不住我了？&rdo;&ldo;……沐沐？！&rdo;他的声音溢满惊喜。&ldo;是你吗？&rdo;&ldo;嗯，是我。&rdo;&ldo;你可以开口讲话？是陈医生帮你的？&rdo;她偷偷看了一眼卓超越，假如她说是因为卓超越遇到危险，她的痛苦到了极限，冲破心理障碍，他会怎么想……&ldo;嗯，是陈医生和超越帮我的。&rdo;大概从未和沐沐如此畅所欲言，卓超然心情很好，和她聊了很久，临挂断前，他像有什么话想说，想了想，说是等她回医院再说。挂断电话，沐沐又拿卓超越的电话，拨通乔宜杰的手机号码。尽管她总是无情地拒绝他，在她的心里，乔宜杰占有着至关重要的位置。&ldo;嗨，是我！&rdo;&ldo;请问你是……&rdo;&ldo;我是苏沐沐。&rdo;&ldo;……&rdo;对方没有了声音。&ldo;乔大律师，我可以开口讲话了。&rdo;&ldo;沐沐……&rdo;乔宜杰的声音在轻颤，&ldo;好，真好……&rdo;这是一种喜急而无言的感觉，比卓超然的惊喜多了份沉甸甸的真心。&ldo;乔律师，你不是说，等我有天能说话了，要陪你聊上一天一夜吗？我随时愿意为您效劳。&rdo;&ldo;……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rdo;沐沐看向卓超越，他是第一个。&ldo;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