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走的时候可留下什么话?可是被逼无奈?&rdo;秦义钒担心的问。&ldo;没有,走的时候别提多开心的。那样的地方当然是越早脱身越好了。&rdo;&ldo;是很好!&rdo;秦义钒坐了下来。&ldo;就这么走了,连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rdo;从此之后他每日勤奋读书,苦练武功,日渐成熟稳重。不再是那个年少轻狂,成天惹是生非的少年了。&ldo;钒儿,今天我见到王小姐了,她端庄贤淑。&rdo;晚餐时秦夫人忽然道。&ldo;娘,您的身体不好,不是cao劳这些事情的时候,等你身体好些再说吧。&rdo;&ldo;你都快二十了,还不急。&rdo;&ldo;我正准备策问呢,娶妻会影响我的。娘,我看您一定是闷了,过几天我陪您出去走走……&rdo;秦义钒陪笑道。&ldo;吃过饭到我书房来。&rdo;秦朴源一脸严肃打断他的话。&ldo;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rdo;秦义钒刚刚走进书房,被问得一愣。&ldo;不是,认识不过几天而已,能有多深的感情。&rdo;秦义钒的语气很平静,他并不了解她,更加谈不上什么刻骨铭心,月茵茵不过是他睡梦中残留的记忆罢了。&ldo;那你这么久了,为什么从来不多看任何一个女人一眼?&rdo;若是儿子将痛苦表现在脸上,他也就不必担心了。因为往往看不见的伤口更容易溃烂。&ldo;只是觉得再不会有女人可以相信,也在没有女人能在让我震撼。&rdo;&ldo;如今战乱四起,朝中再无良将,我明日举荐你带兵出征如何?&rdo;儿子的心思做父亲的怎么会不懂。&ldo;多谢父亲成全。&rdo;他开心谢道。在他的眼中,战场就是男儿抛头颅撒热血的地方。&ldo;钒儿,为父希望你能看在你母亲体弱多病的份上千万保重自己。&rdo;&ldo;爹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rdo;退出书房,秦义钒深深的叹了口气。月茵茵出现在他生命只是几天而已,却让他经历了太多,太快的起伏。若说是无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只是曾经动过的情,也早就随着她的离去而死了。战争是最残酷也是最悲壮的。秦义钒的武功再高,终不是良将,无法扭转隋朝的命数。国破家安能不亡,他再次回到洛阳早已经物是人非。原本豪华的尚书府此刻被一纸封条隔绝在世事之外,透过高耸的围墙,隐约还能看到府中四处挂着的白凌和残破的白色灯笼。&ldo;爹,娘,孩儿回来迟了。&rdo;他长跪门前,泪洒长街。&ldo;少爷,您可回来了。&rdo;小六在这里已经等了他数月了,自从隋朝灭亡,老爷和夫人自尽府中,所有下人都各自逃命去了,只有他天天徘徊街头等着少爷回来。&ldo;小六……&rdo;&ldo;少爷,老爷还有一封信留给您。&rdo;小六将一直藏着的信递给他。秦义钒激动的接过信,打开,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ldo;钒儿:当日洛阳一别,想不到再无承欢膝下之日,临别之时,深念吾儿……为父一直有一件心事耿耿于怀,恳请吾儿谅解。一年前,为不让一个风尘女子误你一生,为父暗中为她赎身,请她永远莫要见你。当时她含笑跪于父身前,只说了一句:我月茵茵虽进不了秦家门,却永远都是秦义钒的妻子。此话至今言犹在耳……如今国破家亡,父悔之晚矣。若是你们有缘能再相聚,请你为转告她:为父认了她这个儿媳。父绝笔&rdo;&ldo;你喜欢织布么?&rdo;漪云不解的看着月茵茵用心的织布,同样是做一件事,怎么月茵茵的表情会和她有那么大的不同。&ldo;喜欢。&rdo;月茵茵笑的依然妩媚动人。&ldo;你不想他么?&rdo;&ldo;想!&rdo;&ldo;那你为什么不痛苦?&rdo;&ldo;为什么要痛苦,我想拥有的已经全部都拥有了。&rdo;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秦夫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ldo;他回洛阳了,在望月楼。&rdo;&ldo;他好么?&rdo;月茵茵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