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安以风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地痞流氓,你能把我怎么样?司徒淳扬起嘴角,笑容不改的灿烂,说了三个字……&ldo;你做梦!&rdo;他装作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ldo;那我就放心了!我这人从小不爱学习,一看见字就头疼。要让我看这么多情书,还不如杀了我!&rdo;&ldo;是吗?&rdo;她沉思了一下,笑着说:&ldo;那你拿回去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个字一个字地背,背不下来就别让我看见你!&rdo;&ldo;不是吧?!我以前以为我的小学老师是全世界最恶毒的女人……&rdo;他看见司徒淳妩媚的眼睛瞟了他一下,魂飞魄散的同时,义正严词地说:&ldo;现在也这么以为!&rdo;&ldo;是吗?那我呢?&rdo;&ldo;你是最善良的女人,我t都爱死你了!&rdo;这世间,苦中作乐几人甘愿,安以风心里有多苦,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真正了解。但他知道,他和司徒淳从相识便注定聚少离多,分别又不知多久能再见,所以他深刻地懂得一个道理:愁苦只需留给自己,调情自然要抓住时机!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两个人说笑着走到桌前,坐下。非常深刻地让对面某蜜月期就分居的夫妻认识到什么叫:夫妻吵架,c黄头打,c黄尾和。韩濯晨靠在椅背上,用幽深的目光打量着她。&ldo;转眼十五年,没想到我们两个人还能坐在一起喝咖啡,叙旧。&rdo;&ldo;真是世事难料。&rdo;司徒淳笑着看看对面的芊芊,又看看韩濯晨。他们并不是很亲密,没有缠绵的搂抱,也没有刻意的牵手,但他们桌上的杯子把手是朝着两个方向,也就是说,他们喜欢用远离对方的那只手做事,另一只手会时刻为对方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这叫做默契,绝非一朝一夕能养成的习惯……意识到自己的职业病又犯了,她收回不礼貌的目光。&ldo;听ay说,你想找我谈谈?&rdo;&ldo;是。&rdo;他的声音有点冷。&ldo;有什么话直接说吧。&rdo;安以风感受到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适时调和一下:&ldo;叙叙旧而已,你们俩能不能别跟谈判似的,我可没带兄弟。&rdo;&ldo;那是他对我有偏见。&rdo;司徒淳说。&ldo;我不是对你有偏见,我是对警察有偏见。&rdo;韩濯晨淡然说。&ldo;我能理解,我十几岁的时候也以为警察很正义,很伟大,做了十二年的警察……辛苦,劳累……可抓了几个该抓的,救了几个该救的?&rdo;司徒淳笑笑,望向壁纸上的图案:&ldo;好警察不是没有,蹲守了几个日夜,拼了命抓的罪犯,法庭一句:&lso;无罪释放!&rso;我们除了相对苦笑,还能做什么?日子久了,人也麻木了,想想那句:&lso;无罪释放&rso;,倒不如回家陪陪家人,陪陪孩子!&rdo;气氛一下缓和,几句话如同石子落入泥沙沉淀的水池,水不再清,泥不再浊,黑白也不是那么格格不入的分明……韩濯晨的表情自然也不再冷漠:&ldo;这么说,做警察也挺不容易的。&rdo;&ldo;是啊!估计我抓的罪犯还没安以风打死的多。&rdo;她挑了挑眉梢,看一眼安以风:&ldo;有时候看见哪个犯人作恶多端还遥遥法外,我忍不住会想,安以风什么时候能把他打死,我们也省得没日没夜地查!&rdo;安以风捧着她的手,一副肝脑涂地的口吻说:&ldo;你早说啊!你给我列个名单,我保证一个不落!&rdo;她瞪他:&ldo;名单第一个名字若不是你,我都觉得对不起你!&rdo;&ldo;那正好!&rdo;韩濯晨适时把握时机:&ldo;我找你就是谈这个事,安以风不忍心逼你……所以我给你提两个建议,第一个,你离婚,嫁给安以风。第二个,我把安以风扔海里,省着他天天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着心烦,你看着也烦!&rdo;司徒淳毫不犹豫地回答:&ldo;你把他扔海里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不亲眼看见他死,心里不踏实。&rdo;韩濯晨点点头,对失神望着酒杯的安以风说:&ldo;我懒得费劲,你自己看着办吧。&rdo;说完,伸手搂着坐在一边单手托腮偷笑的芊芊。&ldo;我们走吧。&rdo;&ldo;哦!&rdo;芊芊一句话都没多问,对司徒淳眨眨眼。&ldo;你们慢慢聊,有空给我打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