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恋爱开始的第一天已经在漫长的期待中过了大半,她连个电话都没打。安以风总算按耐不住,靠在拳台的护栏上拿起电话打给她。&ldo;忙什么呢?&rdo;&ldo;案子。&rdo;她在电话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ldo;晚上有空吗?一起吃晚饭。&rdo;&ldo;没有。&rdo;&ldo;那你忙吧,我没事了。&rdo;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令他有些烦躁。他刚要挂电话,忽然听见司徒淳小声地说了一句:&ldo;我很想你……但我真的很忙。&rdo;&ldo;噢!&rdo;他脸上的烦躁瞬间变成浓浓的笑意,声音也变得柔软:&ldo;那你忙完再联络吧。&rdo;&ldo;拜。&rdo;&ldo;拜拜!&rdo;挂了电话,安以风刚才打拳的疲惫一扫而空,浑身都充满用不尽的力量。站在他对面的韩濯晨合上显示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手机,丢在一边,淡淡地问:&ldo;是那个女警?&rdo;&ldo;是!&rdo;&ldo;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杀杀人,放放火,别跟那个女警纠缠不清?&rdo;&ldo;晨哥,你猜她昨天和我说什么?&rdo;想起昨晚,安以风脸上的笑意更浓:&ldo;她说不要结果,也不要承诺,爱过我,她不后悔……&rdo;韩濯晨紧锁眉头看着他,突如其来问了一个问题:&ldo;昨天那个电话号码是她要的吧?&rdo;&ldo;嗯。&rdo;&ldo;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人的话不能信。她摆明了是在利用你。&rdo;&ldo;她对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得到……&rdo;&ldo;真心?真心不是说的,是做的。她能为你辞职,她能跟着你混黑道吗?&rdo;韩濯晨的一句话正好刺到了安以风的痛处。安以风再也笑不出,拿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是啊!她真爱他,有什么不能放弃?为什么不能嫁给他?韩濯晨又说:&ldo;我收到消息,新任警务署长要彻底整顿这个区,最近又有一批特警调到这儿来。司徒淳这个女人背景很复杂,她和你在一起目的绝不单纯,你别再执迷不悟了。&rdo;&ldo;是吗?&rdo;安以风靠在围栏上,沉思良久,才说:&ldo;不管她和我在一起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rdo;&ldo;你疯了?&rdo;&ldo;我是疯了!我想她对我笑,我想她和我说话,我想抱她,吻她,跟她上c黄……只要她愿意,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rdo;&ldo;你?&rdo;韩濯晨无奈地靠在他身边坐下来,叹道:&ldo;你为什么这么爱她?&rdo;&ldo;因为她是个好女人。&rdo;&ldo;这个世界有很多好女人。&rdo;&ldo;我最先遇到了她!&rdo;韩濯晨又问:&ldo;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把你送上法庭的人是她,你会怎么想?&rdo;&ldo;我死有余辜!&rdo;&ldo;靠!我看也是。&rdo;韩濯晨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他脸上。&ldo;兄弟一场,你死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个最好的棺材。&rdo;&ldo;谢了!&rdo;他看见韩濯晨穿上衣服,跳下拳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也承认自己t的简直白痴得到一定境界。很久很久以后,有一天韩濯晨一大早打电话给他,莫名其妙开口就问他:&ldo;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是石头做的?&rdo;他睡得正迷糊着,随口说:&ldo;不是,只有你女儿的心是!&rdo;&ldo;你要改口叫大嫂,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rdo;他顿时睡意全无,忍住摔上电话的冲动,大声说:&ldo;你想死直接从二十楼跳下去,何必搂个定时炸弹睡觉。&rdo;&ldo;我下午会请律师把我名下的财产计算一下,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的财产一半转到你的名下,另一半留给她。&rdo;电话里的韩濯晨静默一会儿,接着说:&ldo;风,不管我怎么死的,你都别替我报仇,我死有余辜。&rdo;&ldo;靠!兄弟一场,你死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个最好的棺材。&rdo;&ldo;谢谢!&rdo;那时候,安以风终于明白,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都会疯狂得无可救药。比起韩濯晨,他对司徒淳的爱已经非常理性了!晚上九点多,安以风正在吵闹的夜总会看着桌上怎么都不响的电话,百无聊赖地喝着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