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长得很像我以前的一个兄弟。&rdo;&ldo;有空我见见。&rdo;&ldo;早t见阎王了。&rdo;半醉的阿强又倒了杯酒,继续喝。&ldo;他……怎么死的?&rdo;&ldo;唉!&rdo;他叹了口气,陷入回忆:&ldo;小韩挺讲义气,人也不错,就是爱赌钱……为了赌,什么都不顾,连高利贷都敢借,动不动就被人逼债,豹哥替他出过两次头,后来也不爱管了。&rdo;&ldo;之后呢?&rdo;&ldo;人t到死的时候点真兴……那天他赢了庄家好多钱,还跟我说,他有钱了,他老婆不会跟别人跑了,他儿子也不会看不起他。他要做点小生意,让他老婆孩子过好日子,没成想……第二天,有人发现他的尸体,被人砍了几十刀……&rdo;韩濯晨低着头看着酒杯,红色与金色交替的射灯在他脸上忽明忽暗。雷老大凌厉的眼神移到他的脸上,很快又移开,继续和阿豹喝酒……安以风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脸上。韩濯晨好久才抬起头,笑着问:&ldo;是赌场的人做的?&rdo;&ldo;那还用说!&rdo;&ldo;下手这么狠,有点像崎野的作风。&rdo;&ldo;可不,就是崎野晋爷的场子……&rdo;韩濯晨握着酒杯的手收紧,喉咙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吟。除了安以风没人听清楚,那是两个字:晋爷!那晚韩濯晨喝醉了,不省人事,他的嘴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字。一声一声充满杀意!夜半时分,酒精的作用褪去,头疼开始折磨着他,他蜷缩在c黄上,拼命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头,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一幕……他跟着妈妈去认尸那天,他爸爸的脸已经被砍得血ròu模糊,手心里死死攥着一张照片‐‐那是他们的全家福。妈妈怕吓坏他,想带他走,他拉着爸爸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松开,因为他知道,一旦松了手,他以后再也看不见爸爸了……&ldo;爸……我没瞧不起你!我从来没瞧不起你……&rdo;无论他说多少遍,他的爸爸再也听不见了!……不知道是几点,韩濯晨听见开门声,接着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水声仿佛刮着他敏感的知觉,扯断他所有的神经,折磨得他头疼欲裂……可他宁愿承受这样的痛苦,也不要再去回忆记忆中那张血ròu模糊的脸!终于熬到天亮,韩濯晨疲惫地走出房间,用力拍了拍浴室的门,对安以风喊:&ldo;风,我有点事出去一下。&rdo;安以风围着浴巾走出来,眼睛布满血丝,样子比他还失魂落魄。&ldo;你没事吧?&rdo;他紧张地问。安以风没回答,坐在沙发上说,声音喑哑:&ldo;我不想出门,你能不能帮我买一碗于记的豆浆。&rdo;&ldo;好!&rdo;韩濯晨拿起外衣出门。在于记茶餐厅买完豆浆,他刚要离开,意外地听到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消息:晋爷昨晚被人杀了。职业杀手的作风,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唯一奇怪的是杀手没用枪,用的是刀……这不是职业杀手的习惯!韩濯晨回到家推开门时,看见安以风还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有变。水滴从他黑亮的发丝间一滴滴滑落,将米白色的沙发靠背浸湿了一片。他一步步走向安以风,每走近一步,周遭的空气都会更冰冷一些。&ldo;我听说晋爷被人杀了。&rdo;因为冷,他声音都在颤抖。安以风身体颤抖一下,混沌无光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苍白的脸色有发青。安以风的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韩濯晨退后几步,战栗的背抵着墙壁才站稳,手中的豆浆摔落在地上,ru白色的液体四处蔓延。&ldo;真是你做的……&rdo;韩濯晨用布满血丝地眼睛看着安以风:&ldo;为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你知不知道!?&rdo;安以风吸了口气,装作很平静地说:&ldo;大哥让我告诉你,不管你有没有当他是大哥,他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现在,杀父之仇他已经帮你报了,你不想混黑道就别勉强自己,现在脱身还来得及。&rdo;&ldo;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不需要你帮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