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神医咆哮得差不多后,席远方问道:&ldo;对了,神医啊,我有些好奇,王爷好端端的为何打你?&rdo;&ldo;因为我嘲笑了他!&rdo;解神医理直气壮地道。真是好狗胆啊!怨不得王爷打他,这般没记性,连他都想打他了!席远感概一声,小声道:&ldo;你嘲笑王爷做什么?&rdo;&ldo;自然是……&rdo;声音嘎然而止,解神医一脸见鬼的表情瞪着门口。席远心中咯噔一声,忙回头看去,恰巧看到此刻应该陪在新婚妻子身边的某个男人,心头发虚,忙上前请安行礼:&ldo;王爷!&rdo;男人走进来,挑了张椅子坐下,那双黑漆冷戾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解神医。解神医原本积了一晚的怒气在这种目光下,渐渐的消失了,甚至有些没志气地道:&ldo;又怎么了?不会你又让你王妃流血了吧?&rdo;&ldo;……&rdo;席远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默默地低头为不知死活的解神医点蜡。&ldo;帮本王制药!&rdo;萧令殊冷声道,想着等他制好药后,再出手将这没长脑子的人整治罢。解神医一听,勇气又回来了,哼笑道:&ldo;制好了后,我就可以离开了?&rdo;萧令殊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解神医傻傻地问向席远,&ldo;他什么意思?&rdo;席远娃娃脸笑得亲切,&ldo;意思是‐‐现在是白天,不适合做梦!&rdo;&ldo;……&rdo;阿宝这一睡,直到太阳渐渐偏西,方被热醒了,满脸大汗醒来,脑袋晕沉,看着陌生的地方,突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直到视线清明,看清楚了坐在c黄前的男人,顿时吃了一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刚睡醒警觉性不高,少了平时的装模作样,没能及时做出最恰当的反应。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见她慢慢地收敛了过多的情绪,一副柔驯听话的模样,眸光微闪,凑过身去在她唇上贴了下,收回了手起身离开。直到他消失,阿宝还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直到雁回雁声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伺候她更衣,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遂问道:&ldo;王爷……几时回来的?&rdo;雁声笑嘻嘻地道:&ldo;姑娘刚睡下不久,就回来了呢。&rdo;&ldo;什么姑娘,以后要叫王妃!&rdo;雁回斥道,纠正雁声后,边给阿宝梳头发边道:&ldo;王爷回来后,一直留在这里了。王妃,看来王爷并不像外边传的那般可怕,只是不太爱说话罢了。&rdo;想起先前那男人直接抱她们家姑娘进内室的动作,雁回在心里默默地加了句:行事出人意料!&ldo;也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有些可怕!&rdo;雁声补充道。阿宝抚着水红色的袖子,若有所思道:&ldo;所谓流言都是人云亦云,上下嘴皮子的事情,有时候也说不得准!像你们家姑娘我,以前不也流言满天的?&rdo;&ldo;那不是流言,而是真有其事啦!&rdo;雁声憨憨地道,无形中拆了阿宝台。阿宝瞪了她一眼,见头发梳好了,拿了一枝缠枝凤钗cha在发髻上,起身到外室去。萧令殊正在外间靠窗的榻上翻阅信件,他看信件的模样极为沉静,夕阳淡淡地斜扫在他身边的位置上,折射的光线使他添了几许柔和暖意,仿佛融化了那种浑身透露出来的冷硬之色,显得十分的亲切迷人。当然,当他抬头望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错觉。天色稍晚,内院的管事过来询问是否要摆膳。阿宝看向萧令殊,表示一切以丈夫的意愿为准,十足的贤妻良母形象,暗暗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晚膳很快摆上来了,天气热,阿宝没什么食欲,不过看着面前的男人慢慢地吃着东西,阿宝没胆搁筷不吃,也跟着味同嚼蜡地吃着,直到见他放下筷子,也适时放下筷子,就着丫鬟端来的茶水漱口,然后净手。夏季日长,用完晚膳已至戌时,天色仍亮着。阿宝如往常般去院子里溜达消食,顺便欣赏一下自己未来居住的地方,乍然看之下,发现很多地方都是翻新过的,连院里栽种的花木也是匠气十足,显然是刚移植不久的。想起先前雁然打听到的话,心里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据说晋王不得圣宠,当年户部拨下来的建府资金是所有皇子中最少的,而工部的设计图因为没太多资金可用,只简单地修建,然后晋王住进去后,也因为此人不喜交际,行事乖舛,没人有那胆子敢上门拜访串门子,于是晋王府的人气越来越少,到最后也越来越阴森,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里是个鬼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