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破命那衰老下来的身躯，那一片片如同粉末般随风散去的血肉。
袁采荷的瞳孔不断张大，再张大。
她突然有种，自己内心被撕裂的感觉。
等袁采荷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
那把横亘天地间的巨剑已经消散。
而林破命的身影，再也无法见到。
“不……”
瞬间，袁采荷整个人瘫软地跪坐在了虚空。
失魂落魄地看着面前的方辰。
似乎想要寻找到什么身影，但是，偌大的天地之间，除了方辰，再无一人。
……
“他……”
方辰也有点惊愕。
自己第一次想要强行击杀袁采荷，结果袁采荷被救走，半路出来一个檀君。
这次又想要强行击杀袁采荷，结果跑出来一个林破命替袁采荷抵挡。
这算怎么回事？
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前方，那林破命之前所在的场景一眼。
“嗡！”
伴随着方辰的手上再次凝聚出一道光团。
在急剧拉伸后，光团凝聚成了一把长剑。
“这次不会有人救你了。”
方辰看着袁采荷，淡淡开口。
听到这话，袁采荷不理会方辰，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
“也死了……都死了……”
“到底为的什么……”
袁采荷双目涣散，失神地呢喃。
以你那越二十转的盗贼职业，在你的秘法加持下，是绝对能够逃出去的啊！
为何要强制性空间互换把我救出去？
那我潜伏在方辰旁边，谋取一切，最后我得到了什么？
唯一的后裔血脉不能相认。
一同走下去的那些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
缓缓闭上眼，那娇俏的脸庞上划过两行水渍。
下一刻。
在方辰将长剑举起，准备劈下之时。
“我认输了。”
袁采荷沙哑着开口。
听到这句话，方辰愣了一下。
看着袁采荷那依旧闭着双眼的脸庞，方辰有些惊疑。
从大夏腹地追杀到樱花国，一路上你死活不说各种跑，现在你说你认输了？
瞥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虚空。
“我想知道长生殿的一切。”
“最好包括大清洗的真相。”
方辰将长剑收回，看着袁采荷，淡淡开口。
听到这话，袁采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