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该死!”
听着屋内话语,林奇心下冷然,悄悄将房门打开。
“呼呼。”
夜间凉风顺着打开的门扉吹进来,差点吹灭烛火。
“门怎么开了?”
郑江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
将门扉合上,他转过身便现身前正有一黑衣人站立。
“你!”
不等他开口多说什么,林奇手持弯刀往前一划,同时闪身一旁,一颗好大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如瀑落下。
身躯坠地的声音不小,只是守卫皆在打瞌睡,愣是无人察觉。
这时林奇才近身,用毛笔蘸鲜血写下几个大字。
“杀杀杀,杀尽天下狗官!”
扔下毛笔,他这才翻身出府,回到林芝堂,他第一件事就是将一身行头塞到灶间,只等第二日引火烧尽。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林奇之所以写下那几个大字,就是想警醒后来继任者,郑江死的惨烈,总能叫他们收敛一些!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城守昨晚叫人割了脑袋!”
天色微亮,南安城便喧嚣甚上,只因城中出了个大新闻,城守郑江叫人割了脑袋!
林奇打开药铺大门,几个闲汉已经在廊下坐定,小声谈论着此事。
“知道么,听说城守死在书房是被人一刀割断了脖颈,那血呀喷得满屋都是,可吓人了!”
“你咋知道是在书房,我怎么听说是在厨房。”
“嗨,城守大半夜不睡觉去厨房干什么,净瞎扯!”
“行了行了,重点可不是这个,你们知道不,听说现场还留下了几个大字。”
“是啥?”
“杀杀杀,杀尽天下狗官!”
听到这句话几个闲汉倒吸一口凉气。
“竟还是一位绿林好汉不成?”
“这谁知道,我只知道郑家可是要倒霉了。”
当初投诚的乡绅不少,结果却叫郑江摘了桃子,怎能不叫其他家怀恨在心,如今郑江一死,郑家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衰败也就在眼前。
“咯吱咯吱。”
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在堂中不紧不慢的研磨药材,一边听着他们闲聊。
只等陶平带回一碗杂碎面,他这才停下手中活计,美美的享用起来。
“玉泉花就要开了,我要在山上多呆几日,免得错过,花谢了以后的药性可就天差地别了去,这几日药铺便交给你了。”
吃完面条,林奇交代一句,背上背篓又出门去。
陶平在后面叹了声气,却也无可奈何。
徒弟哪能拗得过师傅。
索性这样的情况时有生,陶平便也不那么担心。
林奇先是到了南山,随即卸下伪装,拿出事先准备的衣衫,换上以后就是个翩翩少年郎。
“好久没这般松快了。”
自从三十岁以后,他没有一日是不易容的,难得卸下伪装,只觉松快的紧。
照例演练一番明玉功,体中内力真气壮大一分,他这才动身,出离南山,往铁鞋匪山寨驻扎之所赶去。
铁鞋匪是在离南安城不远的南野城外山中驻扎。
方位倒是人尽皆知,只因其中匪类个个修行弹腿功,身手不一般,几次剿匪都未曾功成,南野城城守也只能作罢。
如今黄巢军南下,直奔中都,南野城也叫其攻下,就更不可能出兵剿匪。
在南野城周遭,铁鞋匪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存在,不比大马猴差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