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一年研究生,她好像觉得有点累、有点绝望了一样。读本科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动人心弦的爱情,就指望参加工作后遇到;参加工作了还是没遇到什么动人心弦的爱情,又指望读研究生的时候遇到。现在研究生读了一年了,该认识的人也都认识了,还是没遇到什么动人心弦的爱情。可能那些优秀的驴们,见你已经骑着一头驴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或者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优秀的驴。骑着驴又妨碍找驴,不骑着驴,又可能连一头驴也没有了,真是一个dilea。她灰心丧气地想,要么这个世界就没为她预备下一个那样的爱人,要么就是今生无缘跟那个人遇上,只有听天由命了。那个暑假,离开学还有几天,李兵就动员她到y市去。那时她的两个室友都还没到学校来,寝室里就她跟李兵两个人。李兵当然苦缠着要做那事,她知道她刚来完了老朋友,一定不会怀孕,于是她没有激烈反对,推脱了一阵,就允许他脱去了她的衣服。虽然是第一次,她也没什么太激动的感觉,反而一直在想,到底这个决定对还是不对。她感觉他在进入她,她感到了疼痛,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惋惜自己保持了几十年的东西就在这一刻粉碎了。李兵很激动,几乎没闲心注意到她的眼泪,他很快就一泄千里,而且就趴在她身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她觉得实在压得受不了,就推醒了他。他为他自己擦拭的时候看到了血迹,然后看到c黄上的血迹,他吃惊地问:&ldo;你---老朋友来啦?&rdo;她觉得很委屈,兢兢业业保持了这么久的东西,却被他当成老朋友。她绷着脸不说话,觉得自己亏得一塌糊涂。他解释说:&ldo;我不是怀疑你,我是觉得血---太多了,你大腿根都糊上了,我怕出了什么问题----&rdo;她生气地问:&ldo;你怎么知道流多少血算多?你以前----跟别人做过的?&rdo;李兵慌忙声明:&ldo;没有,没有,我哪里会跟别人做过?只不过是听别人讲过----而已。&rdo;她追问:&ldo;别人怎么讲?到底应该流多少血才算正常?&rdo;&ldo;我哪里知道?都是些哥们乱吹的,哪里能信?&rdo;他找了个毛巾替她擦了一下,干毛巾,擦得很痛,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用脸盆装了点水,把自己擦洗干净了。等她一上c黄,他就又来求欢,她很不耐烦地把他推开:&ldo;你对这事怎么这么感兴趣?&rdo;他见她满脸不高兴,小心地说:&ldo;我用手试试,看里面有没有伤----&rdo;她觉得这句话还有点体贴,就没有反对。他伸了一个手指进去,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他摸一会,就把手指拿出来,仔细地看。刚开始她闭着眼睛,只觉得他抽出了手指,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手指。她问:&ldo;怎么啦?&rdo;他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又把手指伸进去,又是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然后又把手指拿出来仔细看。她更奇怪了,提高了声音问:&ldo;你到底在看什么?&rdo;他说:&ldo;没什么,我想看看到底是你老朋友的血还是---你那个血---&rdo;&ldo;这能看得出来吗?&rdo;&ldo;怎么看不出来?&rdo;他似乎胸有成竹,&ldo;不是说你们女的那个---处女膜是在靠外面的吗?如果是里面来的血,那当然就是你老朋友的了---&rdo;她知道他其实是不相信她,才这样不辞劳苦地查证落实的,她冷冷地问:&ldo;那你的结论如何呢?&rdo;不知道他是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和不快,还是他的结论使他很欣慰,总之,他不仅没生气,而且很高兴地说:&ldo;应该不是老朋友的----&rdo;他翻身抱住她,在她脸上一阵猛吻,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个东西塞到她里面去了。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知道自己已经走错了一步,而且是退不回来的一步。她安慰自己说,也许不走这一步,就不会知道自己走错了,就当是个教训吧,名副其实的血的教训。从那以后,李兵每次来都少不了做那事,给她的感觉他完全是为那来的。她也懒得推三阻四了,觉得反正已经做了第一次了,做多做少都是那么回事了,你越推脱,他兴致越高,缠得你烦,不如让他了结了心愿,大家都好睡觉。有几次,李兵来的时候,正好她的老朋友来了。他仍然要做,她不肯,说这样容易生病的。他熬一天,就再也熬不住了,说我大老远的跑来一趟,你不让我做,我憋得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