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叫不可能?你当时采取措施了?你肯定你的措施就一定保险?&rdo;他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冰已经把什么都告诉谢怡红了,他感觉象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剥光衣裤品头论足一样,又羞又气,但又不好对谢怡红发作,只支吾说:&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谢怡红有点生气地说:&ldo;我是好心帮你,你还跟我耍花枪?好,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也就不用说了---&rdo;&ldo;你别生气,我的确是---搞糊涂了---&rdo;&ldo;这么说吧,小冰说蓝老师那孩子六岁左右,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名字叫&lso;维维&rso;,你自己去捉摸吧---&rdo;他惊呆了,从时间上算,真的不能排除是他的孩子的可能,再加上蓝老师调到了a市,小冰又说孩子长得像他,而且名字里带了他的&ldo;维&rdo;字,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了。谢怡红大概是半天没听到他说话,问道:&ldo;怎么啦?吓昏了?当时做的时候那么大胆子,现在要担当的时候就吓破胆了?哼,男人全都一样,都不是好东西!&rdo;他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觉脑子嗡嗡地叫,心里很烦躁。谢怡红说:&ldo;小冰嘱咐过我,叫我不告诉你的,但是----我总觉得瞒着你于心不忍,想想你把常胜的事瞒着我,惹出多大的麻烦,我觉得我不应该瞒着你。如果小冰不知道这事,我瞒着你还有个说头,现在连小冰都知道了,我瞒着你有什么好处?这事只能瞒一时,能瞒你一世吗?&rdo;他知道谢怡红告诉了他这事,又在后悔,所以要想方设法说服她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他安慰她说:&ldo;你应该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小冰---的心思?&rdo;&ldo;你可别对小冰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她以后什么话都不会对我说了。你就说是听常胜说的----&rdo;&ldo;常胜知道这事?&rdo;&ldo;他知道蓝老师有孩子,但是可能不知道你---跟这事的关系---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rdo;他嘶哑地问:&ldo;小冰---她---问过---蓝---老师了?&rdo;&ldo;问什么?问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她疯了?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这还用问吗?这不明摆着的吗?她自己有眼睛,难道看不见吗?&rdo;见他又是好久不说话,谢怡红小心地问,&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他有点烦躁地说:&ldo;什么---怎么办?&rdo;&ldo;孩子的事呀,你总要采取一个办法啊,总不能---&rdo;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锅粥,他嘱咐说:&ldo;等我先落实一下---你---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事情还没---搞清楚---让人知道了---不好---&rdo;&ldo;你放心好了,我哪里会那么傻?把这些事对人说?&rdo;他打完电话,心里很不放心。他知道女人都一样,都是嘴里说着不会告诉别人,心里也知道告诉别人不好,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转身就告诉别人了。这是女人的通病,也是女人的优势。因为她们能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就等于把自己的麻烦转嫁了一部分到别人头上去了。而且不管是什么事,一旦能讲给别人听了,当事人其实就不那么难过了。在这一点上,他觉得女人有生存优势,她们的寿命比男人长,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决定亲自到c大去看看,看蓝老师到底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孩子,到底那孩子象不像他,是不是叫&ldo;维维&rdo;。不是他不相信小冰或者谢怡红,而是他希望她们是弄错了,就像上次&ldo;艾滋惊魂&rdo;一样,只是一场虚惊。比如说,那孩子是蓝老师亲戚的孩子,父母出差,暂时放蓝老师那里的,或者那孩子是领养的,又或者那孩子不是六岁,而是五岁或者七岁,那从年龄上讲就不可能是他的孩子。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一定是误会与巧合。连艾滋病的事都可以是虚惊,他不相信这事就不能是虚惊,怎么可能一条生命被他创造出来有六年之久,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那血缘是干嘛的?吃干饭的?难道&ldo;血ròu相连&rdo;&ldo;心灵感应&rdo;这些词都是造出来糊弄人的?但他不想直接跑去找蓝老师,那太荒唐了,他不想惊动她,不想面对她,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他的,跟蓝老师面对面都是件尴尬事。他想了一阵,想到一个办法。既然维维六岁左右,那她现在应该是在幼儿园,很可能就是c大的附属幼儿园,蓝老师每天肯定要到幼儿园去接孩子,如果他在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跑到c大幼儿园门口去守着,肯定能看见蓝老师和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