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没女朋友吗？&rdo;&ldo;没有。&rdo;&ldo;从来没有过？&rdo;&ldo;很久都没有了，有的时候也不用那玩意儿。&rdo;&ldo;就那么打真军？&rdo;&ldo;打真军&rdo;这个词他还是从色情网站上看来的，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听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问：&ldo;你跟她打真军，不怕得病？&rdo;他本来想为自己辩护几句，但想到小罗之前的脏和之后的脏，便哑口无言了。她教训他：&ldo;你真的是太老土了，人家外国人都用这个的，连夫妻之间都用，这不光是为了避孕，主要是为了安全和健康。&rdo;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身体里退潮的声音。她坚定地推他：&ldo;去买tt吧。&rdo;&ldo;到哪儿去买？&rdo;&ldo;学校没小卖部？&rdo;&ldo;这么晚了，小卖部还没关门？&rdo;&ldo;你们学校没卖tt的自动售货机？&rdo;这个他还真不知道：&ldo;没听说过。&rdo;她拉开他的手：&ldo;没tt就算了。&rdo;两个人沉默着躺了一会儿，她说：&ldo;去那边c黄上睡吧，这样挤在一起，睡不好的。&rdo;他只好回到老蔡c黄上。那一夜，真是无限的漫长。他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但云珠很快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声声都像猫爪子一样，挠得他心里又痒又疼。第二天一大早，云珠就起了c黄，到洗手间去了一趟，大概是去梳洗，然后回到房间，换上自己的衣裙，就蹑手蹑脚地走了。他一直都醒着，时不时偷偷睁眼看她在干什么，但他没说话，装睡着了，避免尴尬。那几天，他一直都在想云珠的事，她好像太成熟太世故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经历过，连tt的事都那么老练，可见绝不是第一次。这一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要去猜想她跟谁做过，是跟一个人，还是跟多个人；是一次，还是多次；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别的。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令他不舒服。他又想起那些人对她的议论，还有她对b大的熟悉，也许她不是第一次来b大博士楼了，也许她真的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接过b大的&ldo;客&rdo;。他越想越难受。也许当今这个社会，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但凡有点儿姿色的女人都做二奶做小三做鸡去了，没做的就是条件不够。像小罗当初那样，太穷太脏太丑，所以没人要，也就保持了处女之身。一旦条件许可，打扮得光鲜点儿了，马上就去做二奶做小三了。他被这种思想折磨了几天，情绪低落，连王慧敏都觉察到了：&ldo;怎么回事？好像生病了一样。&rdo;&ldo;没事儿。&rdo;&ldo;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我是个很好的听众，也还有些路子，说不定能帮你一把。&rdo;他很想向她打听一下云珠的事，但总是问不出口。王慧敏猜测说：&ldo;是感情方面的问题吧？&rdo;他不置可否。&ldo;是不是跟云珠之间有了什么误会？&rdo;&ldo;没有，我们只是一般朋友。&rdo;&ldo;真的是一般朋友？&rdo;&ldo;真的。&rdo;过了几天，云珠打电话来，约他去看电影，还规定他不得穿牛仔裤拖鞋，要穿正规点儿。他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前嫌尽释，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些猜测和疑惑，连声答道：&ldo;好的，好的，去哪家电影院？&rdo;&ldo;你不知道的一家，我待会儿开车过来接你，七点，你到楼下等我。&rdo;&ldo;什么电影院啊？还有着装的要求？&rdo;&ldo;不是一般的电影院。&rdo;&ldo;特殊的？&rdo;&ldo;嗯，特殊的。&rdo;&ldo;怎么个特殊法？&rdo;&ldo;小众的。&rdo;&ldo;小到什么程度？不会就我们两个吧？&rdo;&ldo;刚好就我们两个。&rdo;他一听就激动起来，莫非云珠对上次的事心怀内疚，今天要特地补偿？下午六点半，他怀着不可告人的激动心情洗了个澡，穿上干净衬衣和长裤、双皮鞋，到楼下去等云珠，差点儿捂出痱子来。所谓&ldo;小众&rdo;电影院，其实就是云珠的家，在一幢旧楼房的第四层，进门就是客厅，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布置也别具一格，满墙都是镜框，里面是一些剧照。云珠指着客厅一幅很大的黑白照说：&ldo;看，那就是上官云珠，《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剧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