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沙指点说:&ldo;要找准穴位,使点劲按,不使劲没用的。林老师,您有酸麻感吗?&rdo;&ldo;嗯,有,有,呀,好胀!&rdo;林妲也边按边问:&ldo;那我这边呢?&rdo;&ldo;再往前一点,好,好,你也找到穴位了。&rdo;陶沙对妈妈抱歉说:&ldo;不该把您带出那么远的,岸边一点风都没有,没想到外面会有风。&rdo;妈妈说:&ldo;这不怪你,只怪我很久不锻炼,身体太不结实了。我没事了,你们去玩吧。&rdo;陶沙叮嘱说:&ldo;记得把我押在那里的驾照和信用卡取回来。&rdo;林妲把救生衣还了,取回了他的驾照和信用卡。她看了一下驾照,是露西那个州的,姓名陶沙,年龄比她大十岁,身高五英尺十英寸。她回到阳伞下,关心地说:&ldo;妈妈,我们回家去吧。&rdo;&ldo;那怎么行?你们还没怎么玩呢,就跑回去?&rdo;林妲望着陶沙,征求他的意见。他好像一点玩的心思都没有了:&ldo;今天不游了吧,现在先送林老师回去休息,明天再说。&rdo;回到家,还是陶沙做饭,妈妈躺里屋休息,林妲两边跑。但今天气氛好像不行了,陶沙有点闷,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而林妲呢,心情也没昨天那么轻松,不时地跑到卧室去看妈妈。陶沙熬了稀粥,做了软饼,炒了两个菜,要端到卧室给妈妈吃,妈妈坚决不肯:&ldo;不用不用,哪里有那么严重啊,我起来到客厅吃。&rdo;三个人一起吃饭,陶沙又检讨了几回:&ldo;今天是我的错,不该把林老师弄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海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吹点风就起波浪,颠上颠下的,就让人头晕。&rdo;妈妈说:&ldo;我没事呀,吐过了,就啥事没有了。唉,别说了别说了,正吃饭呢,说什么吐。&rdo;那天晚上,妈妈没再赶陶沙去住旅馆,而是主动说:&ldo;小陶啊,你把旅馆退了吧。&rdo;&ldo;那个旅馆不怎么好,我就定了昨天一夜,准备今天重新找一个。&rdo;&ldo;那就别找旅馆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在咱家客厅住吧,是个沙发c黄,还可以,我刚来的时候,就是在客厅睡那张沙发c黄的。&rdo;陶沙感激涕零:&ldo;好的,我就住客厅,沙发c黄挺好的,谢谢林老师。&rdo;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ldo;我们就一个洗手间,在卧室里面,你晚上要用的话,就敲门,我给你开。&rdo;陶沙立即声明:&ldo;不用,不用,我晚上不用。谢谢林老师。&rdo;&ldo;就叫我林红吧。&rdo;&ldo;林‐‐呃‐‐我还是叫您林老师吧。&rdo;&ldo;那至少别再您啊您的了,怪生分的。&rdo;&ldo;好的。&rdo;那一晚,林妲睡得很踏实,因为知道陶沙就在外面。第二天,林妲快九点才醒,起c黄后洗漱一番,来到客厅,发现陶沙不在那里,沙发c黄已经折好还原了。再一看,妈妈也不在家,她屋前屋后地找了一通,都没找到。林妲好生奇怪:一大早的,这两人上哪儿去了?林妲看到妈妈的手机留在客厅桌上,抓起就给陶沙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他在哪里,也问问他知道不知道妈妈在哪里,结果却听到沙发的一角传出《kissgoodbye》的音乐声,她循声找过去,在沙发fèng隙里挖出一个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ldo;红&rdo;,查了手机主人,确认是陶沙。她觉得这人好两面派啊,当面毕恭毕敬地叫着&ldo;林老师&rdo;,手机里却用一个亲切的&ldo;红&rdo;来代表妈妈,真ròu麻!她索性把他手机里存的地址都调出来看,有好几个女性名字,还有一个&ldo;林&rdo;,她以为是自己,结果打开一看不是。她找半天都没找到她自己,气得把手机扔沙发角落去了。过了一会儿,妈妈和陶沙说说笑笑地回来了。林妲问:&ldo;你们这么早跑哪儿去了?&rdo;妈妈说:&ldo;我看冰箱里没鸡蛋了,就到前面加油站去买盒鸡蛋,待会儿做早餐要用的。&rdo;陶沙说:&ldo;我怕林老师身体没复原,就跟去当保镖。&rdo;&ldo;你们怎么不叫上我呢?&rdo;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ldo;你没醒么。&rdo;&ldo;你们不能叫醒我?&rdo;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ldo;想让你多睡会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