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拧了他一下,他大叫一声&ldo;哎哟&rdo;,然后威胁说:&ldo;别再拧我啊,你的两个东西都在我手里,我一使劲,可以把它们捏爆---&rdo;她觉得他很下流,很肮脏,一点不浪漫,一点不爱她。她冷冷地说:&ldo;放开我吧,我觉得很没意思---&rdo;但他突然紧搂着她,在她耳边说:&ldo;我爱你,我爱你,小宝贝,小心肝,我爱你---&rdo;虽然他说话的腔调还有点开玩笑的口气,但他毕竟说了那三个字,而且说了很多遍,这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会正儿八经地表达爱情,非得用这些歪门邪道不可。他那里还在&ldo;小美美,我爱你,小亲亲,我爱你&rdo;地念他的&ldo;三字经&rdo;,但她已经不再哭泣了,渐渐融化在他双手和双唇制造的热浪中。他把她反转一个面,吻住她的嘴,用腿撑开她的两腿,一只手向下滑去,滑进了她的两腿间,在外面东摸西摸了一阵,就试图进入她的身体,她夹紧了双腿,把他的手往外拉,但他把&ldo;我爱你&rdo;说得更温柔更甜蜜了,她终于迷失了,放松了自己,他的手指钻进了她的身体。她全身一震,那种刺激太强烈,她连他说的&ldo;好滑啊,好多的水&rdo;都顾不得生气了,只一心一意对付那种感觉,怕自己会叫起来。他开始在里面搅动,她觉得很难受,很难受,不是痛,不是痒,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一种她不得不绷直了身体来承受的冲击,一种既想他深入又想他退出的矛盾感。她跟那种感觉对抗了一阵,觉得有种奇怪的波浪在向她袭来,但都处于一个波浪即将拍岸,但却差那么一点距离的状态。她此刻无比渴望听到他说那三个字,但他不知为什么,却变得一声不吭了,好像全神贯注于他的手工劳动一样,而她就象爬万里长城已经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里,只差那一里了,甚至还不到一里,可能就一尺远了,只差一只手拉她一把,她就能爬上万里长城了,但他就是不伸出那只手来。他一声不吭地工作了一阵,教导说:&ldo;放松了,别绷这么紧,要学会享受---&rdo;这简直象是一只魔掌猛推她一把,她一下退回去五千里,他的动作不再让她有想叫的欲望,那里似乎麻木了,知道他的手在动,但没什么感觉。他换了一只手,又一声不吭地工作了一会,说:&ldo;怎么搞的?你怎么这么难到高潮?我的两只手腕都搞疼了---&rdo;两只魔掌!把她彻底推回到零点,她的身体起了反感,他的动作已经开始使她感到疼痛了。他大概也感觉到了,抽出手来,彻底罢工。两个人都颓丧地躺在那里,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心里都是怨恨,但如果现在谁叫她出来控诉他,她肯定找不到一个词。闷躺了一阵,她鼓足勇气问:&ldo;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rdo;&ldo;哪样?&rdo;&ldo;这样,就是你今天--这样?&rdo;&ldo;我今天做的事多了,我怎么知道你在说那件?&rdo;&ldo;就是你---刚才对我---那样?&rdo;他好像恍然大悟:&ldo;摸你?这也要问为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就是想你舒服一下。&rdo;&ldo;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rdo;&ldo;哪样?&rdo;她简直没法把要问的话说出来,憋了一阵,才说:&ldo;就是你---为什么想我---舒服。&rdo;&ldo;这也要问为什么?这不明摆着的吗?你想我怎么说?&rdo;&ldo;怎么是我想你怎么说?我是在问你---&rdo;&ldo;你问我,我去问谁?&rdo;她气昏了,发怒说:&ldo;你连为什么这样做都不知道,那你还这样---做什么做?你---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滚,你滚下车去吧---&rdo;她这话一说出口就把自己惊呆了,她希望他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不会当真,但他说:&ldo;滚下车也等车停了才行--&rdo;她很失望,很难过,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没什么可挽回的了,只希望他是在开玩笑,或者顺口打哇哇,说过就忘了。她记得这条路是这样的:刚开始很多小站,所以刚一上车时人很多,然后就不断停车,不断停车,乘客也不断下车,不断下车。等到过了半夜,人下得差不多了,停车的次数也比较少了,乘客大多数都是到终点的了。她希望下一站就是终点站,那他下车也没用,一下就下到她们那里了。但她从时间上算,知道这不可能,这趟车如果不晚点的话,也要到明天早上才到她们那里,现在外面一团漆黑,肯定还没到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