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船队驶进满天峰下游河段。
上官明智依旧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时不时的还吧唧着嘴,刚刚甄太坑给他的那壶酒已经下肚,酒壶早已跟他一块躺平。
离开了姑娘的上官明智基本上就没怎么醒过,再加上一壶美酒下肚,那简直不要太好睡。
时不时的还打着呼噜,要是迷恋他的那些清倌儿和各家族小姐们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东方墨依旧坐在他那张轮椅上,眼眸紧闭,手指在轮椅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新葵撑着一把伞站在东方墨的旁边,太阳照在伞上,伞下一片阴影恰好罩在东方墨的上半身。
好一幅恬静画面,谁看了能不羡慕。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在享受着宁静的美好,也有人在苦恼着寂静下的无聊。
书葵一人靠在桅杆上坐着,无聊地擦着他那把长刀。
当一个人反复地擦着一把锃亮的刀时,证明他可能真的已经很无聊了。
书葵弟弟虽然有些二,但看到他如此的无聊,对他终究还是会产生一些怜悯之心。
不过再想想他二货的等级,还是算了吧。
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那么二呢,搞得所有人都不愿意跟他玩,唯一一个愿意并且很想跟他玩的那个人却正在被人欺负着。
伴随着甄太坑的到来,船上的乐趣增加了许多。
在船上靠近船舱的位置,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张桌子。
上官天河、王得水还有甄太坑围着桌子坐着,一个酒壶摆在中间。
游戏规则:
轮流做荷官转动酒壶,壶口对着谁,谁就可以给另外两人一人一个脑瓜崩。
如此简单的游戏,三人正玩得不亦乐乎。
不对,不亦乐乎的应该只有两人。
上官天河跟胖子没什么变化,依旧玩得开心不已。
反观王得水,额头青一块紫一块,这里冒个包那里肿一块。
玩得满头大汗的王得水战战兢兢,已经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了,心中暗暗誓余生都不会再玩弹脑壳游戏了。
其实第一把的时候王得水就是赢家,可身份、实力都比不过人家呀!怎么敢弹这两个大佬呢?
所以胖子就特意为他增加了一条游戏规则:数到三不弹的就开始下一局。
王得水每次赢了都不敢弹,硬生生的挨到胖子数完一二三。
直到王得水赢了四五把之后,三人已经形成了习惯,直接一二三都不数了,只要王得水赢了就直接开始下一局。
他倒是没弹这两个大佬,可大佬们不管谁赢谁输,他都要结结实实地陪着挨上一下。
简直太没天理了,他不就是纯粹的陪玩嘛,除了每三把可以转一下酒壶,剩下的就只有被弹的份,这不就是换个方式挨打嘛。
这顿打挨得是挺有仪式感的,但也是真的疼啊!
而且每次弹脑壳的时候,胖子和上官天河都会用玄气把他们所在的区域封闭起来,不管里面弄出多大的动静外面都全然听不到。
每次被弹,王得水都疼得龇牙咧嘴,但每次都是硬生生的扛了下来,不曾敢出过叫声。
先别说他不敢出叫声,就算敢叫出声来求救,外面也没人能听到呀!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周围空间都被封闭,每次他被弹的时候都是他额头的噩梦,每次胖子和上官天河互弹的时候又是他耳朵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