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事态的展对自己很不利,老头老太太竟然想要作壁上观?于苏蓦地再后退两步,干脆整个人都缩到端着酒杯咪西小酒的宋保长身后。
“阿爷,宋家是穷的饭都吃不上了吗?我盆子里的饭不光是我自己的,还有小哥哥的,阿爷,阿奶,小哥哥忙着上山去猎兔子,想着要给二老集兔皮做坎肩孝敬你们,小哥哥他这么孝顺,这么辛苦,我这么乖,我们都是宋家人,难道我们就不配吃饭吗?”
这话说的可严重了,谁都不敢应。
宋保长也是被于苏堵的一噎,杯子里的小酒都不香了。
重重的把杯子往桌上一跺,宋保长眯眼,目光狠狠瞪了眼下头两个儿媳,视线又不善的落回到仰头望他的于苏身上。
前者缩脖子心怯怯;
后者想起自家齐阿爷交代过自己的话,想着齐阿爷跟自己分析的面前老头的尿性,知道他死好脸面,于苏把脊背挺的直一点也不怕。
两两对阵,终是宋保长败下阵来。
暗恼自己还倔不过一毛丫头的宋保长吃瘪,面对顽固不化的于苏,没法,败下阵来的宋保长只得不耐烦的挥手打她。
“行了,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计较,怎地,难道我老宋家就缺你们一口子吃的?吵吵吵,就晓得吵吵,有这功夫,不如再去煮点饭不就成了?”
宋保长一阵训斥,堂屋里所有人都静默闭嘴,连还在嚎哭的宋四郎都不敢再哭,上桌的男丁们也终于默默的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罗喜妹与周燕气被训的脸红,她们还气啊。
想她们都进门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公爹如此教训了,丢人是小,委屈是大。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这不对付的妯娌俩如眼下这般默契。
罗喜妹与周燕暗暗交换一个眼神,心里齐齐狠。
她们倒了霉,也没打算放过于苏让她好过。
于是,罗喜妹委屈的一拍大腿,很是抑扬顿挫的先嚎上了。
“哎呀爹啊,娘啊,天地良心啊……儿媳不是要闹,儿媳是看着家里人口多,家中也不富裕,爹您跟大有他们下地辛苦,日日劳作收成却有限,大家都吃不饱,儿媳这才抠门俭省了点,哪知道二郎媳妇这孩子是个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呀!儿媳也是为了家里考虑,儿媳冤啊……”
罗喜妹唱念做打一起,周燕赶紧补刀。
“是啊是啊,爹,娘,大嫂也不容易,也是想着我们自己俭省一口,好让爹娘跟大伯兄弟们多吃一口,哪里成想,二郎媳妇这般护食?儿媳瞧着,二郎媳妇以前怕是被惯坏了,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儿媳也知道公爹心善,心疼二郎媳妇没爹没娘可怜见,可是她这般大的肚量,没成算,不懂事,若是让她敞开了吃,家里怕是负担不起啊,这样的媳妇,将来如何掌家,如何精打细算过日子?我也是为了她好……”
不得不说,周燕的段数比罗喜妹高多了,这从她对上罗喜妹从不落下风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她还精明,甚至可以说了解家中每一个人的心情。
内里甚至自家公婆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样的私心想法,周燕心里都明明白白,这才指着于苏句句挑拨,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坐在上头惦记饭菜的周菜花,听到老二媳妇这么一说,蓦地,她就想起自己一直记挂的东西来。
也是老头子说,孙子才婚,恩公都才走,他们不能立马就让二郎媳妇上缴嫁妆,这样的话做的太难看,让外人指摘。
加之昨日,自己偷偷摸摸准备去他们房间里,却被铁将军把门收而不得……
没法子,她只能忍了再忍,只想着出了婚三日之期,自己再找个机会把她的银子跟那想好东西拿回来!
不成想,眼下竟现成的机会送上门来。
周菜花眼波一转,竟瞬间一改刚才不想管事的态度,立刻变脸。
她先是认同的点头附和罗喜妹跟周燕,还状似很好心的帮着劝解宋保长。
“老头子,你也先别忙着火,大有媳妇跟二媳妇说的都对,家里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经不起这么造。”
劝解一通,她又看向闹事的罗周二人,周菜花点点头,看着自己满意的大儿媳,以及自己更满意的同族出来的堂侄女二儿媳,“你们也很好,都是顾家的好孩子,你们有心了。”
表扬认可完了这两个配合自己,给自己送上现成借口的儿媳妇,周菜花的目光立马锐利的扫向老头子身后躲着的于苏。
她把自己的架子端的高高的,一脸的义正言辞。
“二郎媳妇啊,不是我这个当阿奶的要说你,你如今年纪小,不知家中艰难,只顾着一味的要强,只会学着二郎那不着调的样子性子独,竟还跟长辈弟妹抢饭食,你这是不当家也不知柴米油盐贵,一味的护食贪吃,瞎抛费,不会掌家,这可不行,你这样可是握不住钱财的。
我呢,念你今日初犯,便也不怪你,可是孩子啊,当家过日子可不能这样使小性,更不能按着你自己的性子来,想干嘛就干嘛,那可不成,我老宋家可要不起这样的媳妇。”
得,这一棒子敲下来可是够狠的,竟还要挟上了,可见老太婆用心之狠,力道之毒!
当然了,为了顺利的把自己心痒痒的钱啊,东西啊弄到手,老太婆又使用老办法,打完转头就开始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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