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不对劲啊,是自己的问题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动了心,所以……所以觉得他不一样了?
谢意睁着眼睛双手拉着被子躺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头顶承尘。
不是。
谢意猛地坐起来,他想不通。
之前蒋霁不是:
‘阿霁乖,阿霁是先生的,阿霁都听先生的。’
这样的吗?
今日怎么变成:
‘不耐烦?’
‘先生好香。’
‘先生觉得呢?’
这样了。
下午都还好好的,去赵厘那上了一节课,给人性格上变了?
谢意现在很好奇,赵厘今夜给蒋霁上的什么课,他打算明天去飞花阁仔细问问。
直到蒋霁净身收拾好回来,谢意也没睡着。
蒋霁一只手用帕巾擦着头顶卷毛,瞥了床上那装睡的道士一眼,将竹筒放在床榻边柜子上。
“先生起来喝些温水。”
“您喝些,早些休息吧。”宿野双手端着竹筒,半跪着举到了长黑袍男子身前,苦口婆心的劝:“是公子今儿个吃完饭吩咐的,叫属下服侍殿下喝了,说是有安神作用,好用得很。”
“哼。”殷渔靠在窗户旁边,大手捏着他从书房顺过来的陈旧符书,听到宿野的话轻笑一声:“你现在倒是机灵了,会用小九来压我。”
“殿下,属下句句属实,是九冥公子叫您……”
“拿来。”大手接过那竹筒,将里面的液体喝了个干净:“你不必管我,自个儿去外面那榻上歇着,有事我会叫你。”
“诶。”宿野接过他递回来的竹筒,殿下了那么多年,他跟着忧心,如今这般,他也安心了不少。
“你做什么!”
隔壁屋内传来谢意微怒的叫喊声,宿野偏头看去,又转头看向自己那安闲自在翻书的主子。
殷渔抬眸看他:“怎么了?”
宿野:?
还怎么了?平日里小公子哪儿会这般生气,且自家主子那么疼小公子,今天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殿下,小公子好像心情不佳。”宿野回禀,语气认真又严肃。
“哼。”殷渔被他逗笑了,将书页用大手合上,微微坐起身:“可能是吵嘴了,你过去劝劝?”
“额。。。。。。属下。。。。。。”宿野有些为难:“蒋公子在呢,若他们只是打闹,属下过去是不是。。。。。。”
“知道还不去睡觉?”殷渔接了他的话,又将书页翻开了,靠在床榻上借着月光看着:“把耳朵收好,别去听些不该听的声音。”
“嗯。。。。。。唔。。。。。。”
道士一脚踢在蛇妖腿侧,趁机偏了头,躲开了那蛇妖的唇瓣。
蛇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热气,将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蒸了个浓郁,蛮不讲理往道士鼻腔里钻,那蛇妖还嫌不够,用自己温唇堵上了道士另一个出气孔,叫他呼吸之间只能有自己的味道。
“阿霁想看看,先生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那罪魁祸小蛇用手臂撑着自己身子,横在道士上空,理直气壮地说话了。
“看看?我看你是想闷死我!”谢意边骂着边撑起自己,将身子向床头挪了一下,躲过了蛇妖放在他月退间的小月退,没退出多远,后颈隔着头就被大手覆住了。
“再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