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郎面上浮现激动的绯红,不知道是为着手里的三两银子,还是为着徐秀越对他的信任,他只是郑重一拱手:“必不负母亲所望。”
徐秀越:嗐,其实也大可不必。
徐秀越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咸鱼躺平混吃等?死,她没多大期盼,当个地主无忧无虑的有钱人就行,科举当官什么的,不强求。
不过她也并不想打击何四郎的信心,于是只是点?点?头?,嘱咐他去?县里先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考前不要吃外面的东西?,保证食物干净,不要跟心术不正之人走近。
听到徐秀越这些琐碎的嘱咐,何四郎嘴角闪过一抹微笑,挨个应下?了,这才回?屋温书?。
翌日一早,何大郎就带着何三郎走了。
徐秀越嘱咐何大郎早些回?来,下?午怕是还要下?雨,何大郎应了,果然等?他赶着牛车进屋没多久,天空一声炸雷响,又下?起雨来。
“今年的雨水可真多。”何三郎感叹了一句。
雨水又连下?了三日,好在?县试这天放了晴。
翌日徐秀越算了算,何四郎的童生就算考上了。
再过一日,何大郎便架着牛车去?县里接回?了何四郎。
一家人都去?门口迎接童生,徐秀越就在?院里晒着太阳喝白水。
何四郎跳下?牛车,对待家里人的祝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径直走到徐秀越面前,躬身一李,严肃道:“儿幸不辱命。”
徐秀越:……
大可不必。
不过想着何四郎还是个傲气少年,童生是他获取的第一个功名,这也就意味着,他正式踏入了读书?人的圈子,自然重要。
徐秀越便也严肃对待,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夸奖道:“不愧是我家四郎。”
何四郎抿唇抑制上翘的嘴角,只是脸颊却?红了起来。
老天似乎格外眷顾何四郎,除了他考试和路上的日子,其他时间都在?下?雨,这会何四郎前脚进屋,后脚又噼啪下?起暴雨来。
再过一月才到府试,何四郎立志此?次必得秀才功名,回?屋苦读。
徐秀越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每日忙活自己的面膜。
她取了些白面和着之前自制的面脂,再加入蜂蜜,最后再加入些蛋清稀释,黏黏糊糊的抹到脸上,等?快干了才取下?。
这一行动引得家里人纷纷侧目,不过却?没有一人敢嫌弃徐秀越奢侈。
这几日空气潮湿,虽说何大郎愁的不行,但?对徐秀越来说,却?是天然的补水天气,连做了七天面膜,徐秀越自己摸着自己的脸,都觉得滑嫩起来,按一按也有了弹性。
徐秀越打了盆清水欣赏自己的脸,因着吃胖了有二三十斤,她脸上瘦削的颧骨已经完全?隐藏起来,松垮的皮肤撑开,就连原先的皱纹都长开了,只留眼周的细纹,是个难题。
徐秀越此?时才看?出原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