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郎挡在了葛大富面前。
葛大富个?头只到两米高的何三郎胸口下,肚子大四肢却不算粗壮,远远看是个?壮汉,实际很虚。
何三郎这?段时间吃的好,又长了些肉,站在葛大富面前像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小山,葛大富的眼神立马躲闪起来,只是在女人面前横惯了,硬着?头皮梗了一句:“你?们干啥?!”
徐秀越拄着?拐棍走?到何三郎身侧,看了眼葛大富抓着?女人的手,冷声道:“放开。”
葛大富嗤笑一声,梗着?脖子道:“我自己婆娘,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们少?管闲事!”
葛大富说的没?错,若是在现代,路遇家暴,管了还有可能被定性为见义勇为,可在古代,要是因为人家汉子打自己婆娘,你?把人汉子打了,那肯定是你?要吃官司。
不能打,吓唬一下总行吧,总归她这?一趟的目的,也是先解决掉葛春花的亲事问题,只要吓唬的葛大富听话?,就足够了。
徐秀越没?错过?方才葛大富偷看何三郎的眼神,那畏惧的神色,跟他如今气势汹汹的样子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看来葛大富还没?醉彻底,只不过?是借酒装疯,实际上,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甚至在身高两米的何三郎面前,胆小如鼠。
怕就好办了。
徐秀越冷笑一声:“我徐仙姑,不想?算的卦不算,想?管的闲事今天还非要管了!”
徐秀越被人称呼徐仙姑久了,如今竟然也习惯了这?个?称呼,只不过?自己出口还是略觉尴尬。
心底抠脚,面上徐秀越却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生气的样子,具体可以参考耍大牌的表现,接着?掐指一算,再看葛大富,面上就带了几?分嘲讽,开口就是诛心话?:
“葛大富,你?真以为刘寡妇的儿子是你?的?”
“什、什么?!”
葛大富方才听到徐仙姑这?个?称呼,被酒精麻痹的混沌大脑一时无法立即反应过?来是谁,直到看徐秀越掐指一算后,立刻道破他的私密,这?才惊觉——
徐仙姑不就是镇上如今疯传的女神仙?
“你?、你?真是徐仙姑!?”葛大富依旧不敢相信,眼角扫过?抱着?女人哭泣的瘦削男孩,想?起了刘寡妇给他生的大胖小子。
那小子从小就能吃,活像自己小时候,还有那眉眼、那霸道性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种?
疯女人生的病孩子一看就养不活,这?才不像他葛大富的种!哪里有刘寡妇给他生的小子健康讨喜,等这?疯女人死了,他就娶刘寡妇进门。
葛大富一抬头,嘴巴一张就要分辨,徐秀越不想?听这?种人多废话?,直接道:“你?是想?说那孩子跟你?长的相似,肯定是你?的种?”
葛大富愣了一下,不过?他确实想?这?么说来着?,就点了点头。
“那小子鼻子眼睛都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你?不用为了这?疯婆子诓骗我,就是神仙老子来了,那也是我葛大富的种!”
徐秀越讽刺道:“那你?就没?想?过?,长的跟你?这?么像的,也可能是你?老爹的种?”
风一吹,葛大富整个?人都僵住了。
徐秀越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道:“六年前你?嫌弃你?老爹生病累赘,将他赶进了破庙,你?老爹却早看出你?不是个?东西,早存了银子在手里。
他知道你?跟刘寡妇的好事,直接拿钱找到刘寡妇,就是为了临死给你?戴顶绿帽,谁料刘寡妇还怀上了。
临死留个?种,想?来你?爹没?的时候也是含笑九泉了。”
事实就是这?么奇葩,葛大富的爹年老体病,自知时日无多,想?出的报复手段就是给自己不肖子戴绿帽。
要不是当时葛大富的媳妇刚出了月子,恐怕也会遭殃。
徐秀越并没?有直接看到葛大富的爹的筹谋,只不过?是看到葛大富的过?去?,外加算出了刘寡妇儿子的亲缘关系,而?后推算出来的。
“不、不可能……”
葛大富双目赤红,可他脑海中,却瞬间想?起当时刘寡妇的反常。
本来恨不得自己一天都待她那儿的刘寡妇忽然让他回家,本来黏黏糊糊的两人,刘寡妇却对他忽然冷了下来。
他当时也怀疑过?刘寡妇是不是有了男人,可后来刘寡妇怀孕后,就对他一切如常了。
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戴绿帽,就算他可以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但他的女人却只允许有他一个?,尤其给他戴帽子的还是他亲爹。
葛大富想?起那个?小时候往死里打他,长大后他往死里打的男人,想?起那个?糟老头子竟然睡了他的女人,就觉得窝囊。
“你?瞎说!”葛大富本能地否认,撒开女人就往路上冲,“我找那贱女人问去?!”
瘫在地上的女人微微抖,刚松了口气,却听徐秀越喊住了葛大富。
“你?先等等。”
葛大富怒气上涌哪里能听她的。
徐秀越也不急,只是淡淡道:“认亲也不急于一时,比较着?急的反而?是你?,你?的命眼看着?只剩下三天了。”
话?音落下,已经走?出
去?老远的葛大富瞬间停下了脚步。
徐秀越面露嘲笑,果然她猜的不错,像葛大富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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