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越没有原身的记忆,融合这个身体后便看不到自己的过去将来了,只过去还能推算一些,所以也不清楚两家有没有走动,不过单看这关系,应该也就是见过几面的程度。
徐秀越勉强客气答了句:“买些吃的回去给一家人加点油水。”
其实根本不用问,包子虽然凉了,香气却还在,竹篮里虽然铺了一层稻草,可那肉腥味还是能闻见些的。
此时徐秀越还天真的以为对方是遇见亲戚的亲戚,不好意思装不认识,所以起个话头攀谈两句,却不想那婆子挪了挪屁股,直接伸手扒拉起油纸包,嘴里还啧啧有声:
“哟,这是薛家的包子吧,也就他家包子有这个香味!”
第15章(捉)
何大郎那个傻不愣登的汉子哪里经过这事,对方又是亲戚长辈,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躲。
徐秀越也是没反应过来,要说她也是未来世界穿过来的,好歹见过灰机,坐过动车,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算过,就这?就这?
真头回见。
好在薛婶子包的结实,那婆子蒲扇一样的大手麻利地拆开了外层,里面还有一层油纸包着,不然就看那婆子涂抹横飞的架势,徐秀越这包子是真不想要了。
徐秀越反应过来,快伸手将包子扯过来,于婆子竟然直接反射性伸长了胳膊要抓,好在徐秀越快了一步揣进怀里,手指掐算,而后笑着竖起个大拇指:
“于大娘这鼻子真灵,跟黑子有的一拼,可不就是薛家包子铺嘛。”
黑子是她前世在道观养的狗,雪白一只小博美,平时撒欢一样跑,站在道观门口掏出一块肉干零食,不出十秒就会忽然出现。
于婆子不知道黑子是谁,也没兴追究,满眼都是徐秀越怀里的包子。
她手抓了个空,悻悻缩回去,看徐秀越的眼神就没了方才的那股亲切劲儿,嘴里酸气冲天地“呦”了几声。
“我说秀越丫头啊,你这是达了呀,连薛家铺子五文钱一个的包子都能吃上,怎么着都不舍得分一个给你大娘尝尝?”
要说吧,路上遇见了自家亲戚,包子又很多,徐秀越也不介意分人家一个,可于婆子这自助餐一样直接上手的架势,她还就真不乐意分了。
“哪啊,大娘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穷的叮当响,一年到头不见一点荤腥。这是我与那薛家铺子的老板娘投缘,人家送了我几个包子,给家里的孩子们尝尝鲜。
我
家也不比大娘家日子过的好,要想吃包子还不容易,五文钱一个随便买就是,热腾腾的才叫香,哪里看得上我的凉包子。”
一般人听到徐秀越这话,肯定就歇了心思,双方说点客气话也就圆过去了,改日见面大家还是亲戚,也不会闹的难看,可于婆子显然不是常人。
“嗐,咱们庄户人家,哪里介意包子凉没凉,要我说凉了的包子才香,那肉味儿都进面里了。”说着她自己就先馋的咽了口唾沫,满脸笑容地越过何大郎伸手自己来拿。
这怎么话说的,只有一句话能表达徐秀越此刻的心情。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人一累了吧,就懒得说话,徐秀越看在亲戚的份上,本还强打起精神应付她两句,看她不要脸也就歇了心思。
她本来也不是那种八面玲珑高情商没事就跟人打机锋的人,放进梦里可能直接无法正常与人交谈,所以她一个躲闪,收起笑容来了句:“想吃自个儿买去。”
这种话是能直接说的吗?
于婆子或许也是头回见徐秀越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很是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缩回身子滴溜溜的眼睛没好气地上下打量了徐秀越一遍,歪着嘴“啧啧”两声,一副修炼不到家的老阴阳绿茶味。
“可真是出息了,瞧这傲的样子,有点小钱就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不是当初你舔着脸来我们家借粮的时候了。”
前面说的还是酸话,后面就越说越不像样了。
“怪道你娘说你是个丧了良心的白眼狼,今天瞧着可不是嘛,有好东西不想着孝敬长辈,恨不得都吃进自己肚里,也不怕承不住福气,肠穿肚烂。
先前我还劝你娘,好歹是自个儿肚里爬出来的,又能坏到哪去,现在看,连自个儿亲娘都说生下来就该掐死的货,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桶夹枪带棒,徐秀越能忍吗?她可是玄清观大师兄,玄学界的星,五行命理的学霸!
徐秀越眉毛一挑就要威,何大郎先呵了一声:“你敢骂我娘?!我们自家的包子,爱给谁给谁,你凭什么说我娘的不是?!”
何大郎虽然不太聪明,可好歹是个一米八几的大汉,于婆子一看何大郎气红了脸,当即也不敢再骂,只是嘴巴还歪着,一脸贱气地嘟囔了句:“那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娘的亲娘说的,还能有假?”
徐秀越听何大郎这么维护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熨贴,真不愧是她的死忠粉、好大儿,只可惜他为人纯善,输出不够。
还得是得看为娘的。
“你个黑了心肝的死老婆子,棺材板都压不住你了在我面前摆长辈的谱,拔舌头下油锅的东西,脸上大孔是用来拉屎的嘛臭死个人。”
徐秀越努力回想着前世下山买面时,听到村里媳妇骂婆婆的话,又持续输出了一阵,感觉心里爽了,才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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