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何时有你说话的余地?道一眼里出杀意来,他很想在此时便将聂晴弄死,但这会儿还不到时候,聂晴要死也不应该是现在,若是现在死,还真是便宜了她,他要让聂晴受尽折磨,在心灵绝望无比之下,痛苦异常的死去!虽然心中焦急怨毒,但聂晴这些日子以来与道一朝夕相对,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她却越发开始了解起这个以往自己垂涎过他身体的冷男子到底心肠有多么狠,他就是看到自己哭得鼻涕眼泪的跪在他面前,也丝毫不会心软半分的人。聂晴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因此强忍住了心里的怨恨,闭上嘴不说话了。道一虽说拖了两天才回到小镇中,但这并没有影响到聂晴归来时迫切的心情,她甚至更急切了些。虽然此时她浑身又痛又冷又饿又难受,可她却依旧想着自己的丈夫看到自己时不知该是何等的惊喜与高兴,还不知道他会对自己说出什么怜惜的话语来,聂晴一想到这些,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妙,可她却依旧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她甚至想在这会儿要哼一曲歌来表达自己的欢喜与雀跃,她忍耐不住的笑出声,眼睛早在看到道路两旁熟悉的景se时,脸上便不由自主的出扭曲的笑容来。只是她现在的脸庞已经肿胀不堪,这会儿笑起来总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ji动,血液流得快了些,身上的冻疮又开始疼痒了起来。聂晴忍耐不住的伸手去抓,没多大会儿功夫便感觉到自已的手指甲已经湿润了起来。这是血与脓,几个月以来聂晴已经习惯了这些,她甚至感觉不出她身上那种异样的腥臭味儿,那种脓化开之后特有的臭味儿,她已经习惯了这些。道一依着她的哀求,将她放在了慕家必经的一条道路上,不由站得远远的看了起来。他看到聂晴蹒跚着想要朝那边走过去,嘴角边不由自主挂起一丝冷笑来。屋里好像是有人听到了外头的声音,远远儿的道一都好像听到了孩童传来特有的清脆响声,唧唧喳喳的,像鸟儿一般吵闹。爹,娘,这儿有个叫花子。一个小小的孩子跑了出来,一边好奇的盯着聂晴看,嘴里还发出嫌弃的声音,一边捏着鼻子倒退了两步:她可真是臭啊!聂晴当初嫁给慕长生几年,虽然她对于这个男人不上心,可住了几年总归知道这附近只住了慕家人而已,而慕家只得长生一个独生子,不应该有孩子才是,聂晴心中有些疑huo,难道是这儿又搬来了别的人家?或者是当初长生看到自己离开,所以心中难受,见到这儿的情景总归有些心痛,因此搬家了?这样一个念头涌上聂晴心头,她先是有些得意,接着又有些甜i,末了还有些着急,长生若是搬了家,谁来给她付银子?若是不付银子,道一白送自己回来,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想到道一的手段,聂晴浑身开始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她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去想她的丈夫会搬到了什么地方,正急得想哭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那孩童的吵闹声将屋里的大人吵到了,这会儿正有人出来,穿着一身藏青se的衣袍,面容斯文,留着三尺青须,虽然已经有十年以上没有见过丈夫的面了,他已经老了,也不再早是聂晴印象中的那个他,可聂晴依旧是第一眼便将他给认了出来,这就是长生,这就是长生,他没有搬家。聂晴的前世(九)先是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的银子已经有人付了,聂晴接着又有些疑huo,她看到长生朝那个孩子走了过去,她看到那孩子仰头叫他爹。长生怎么会有孩子呢?自己还没有为他生孩子呢,这小东西是从哪儿来的?聂晴心中有些不满,但她却又随即想到,长生与自己成婚多年,他本来成婚之后年纪就不小了,又一直没有孩子,如今几年过去,慕家恐怕是为了不想绝后,所以让人给他过继了一个孩子吧。聂晴思索到这儿,有些不以为然,她现在已经回来了,她自己可以为长生生一个孩子,她不需要让别的孩子来喊她娘,所以这个孩子该往哪儿送便往哪儿送吧,她看着这个孩子喊长生的样子,实在是碍眼得很。聂晴动了动嘴,看到丈夫时还是有些ji动的,她想清清嗓子,想要温柔的唤丈夫一声。她以前对长生实在是太冷漠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她要给他认错,让他原谅自己,并替自己付掉银子,先暂时的摆脱道一那个妖魔。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屋里已经有个大腹便便的年轻fu人扶着肚子出来了,刚刚还一脸温柔与孩子说着话的长生一下子便朝那fu人迎了过去,满脸焦急满脸担忧的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