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声音很冷,就仿佛是放置寒冰的冷窖,散着冻结灵魂的寒气。
狂虎的动作一僵,整个饶动作就如同时间静止一般的僵直,硕大的手掌距离愁尘额头也不过只有咫尺之遥,似乎只要狂虎的身子轻轻一动便能将手掌抵在愁尘的额头一般。甚至就连愁尘自己都能感受到那自间荡过的狂暴的掌风。
愁尘的脸色有些白,望着那突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狂虎,心中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久久不曾平静。
因为就在狂虎出手的那一刹那,愁尘赫然现他的修为深渊如狱,那绝对是紫府境界之上的修士。
因为也就只有那样的修为,才能让愁尘感到心悸,而就是这样一个紫府境界的修士,即便是放在隐泉宗之中那也是一峰之主的存在,居然就成了白虎的属下,看样子还是对白虎惟命是从的。
这就让愁尘心中的疑惑越深沉,对于白虎的身份更感兴趣了。
狂虎颤抖着,显然听出了白虎口中冰冷的杀意,他丝毫都不怀疑若是自己的这一掌再往下落下半分,那白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主上,”狂虎颤抖着身躯叫道,似乎想些什么。
“哼……”白虎一声冷哼,圣兽的气息流露,一个幻影便来到了狂虎和愁尘的中间,直接抬起虎掌,一掌拍出,印在狂虎的胸膛,汹涌的力道倾泄,在其毫无防备之下,直接将他的身子拍出。
白虎生冷的声音随着响起,“本王的话什么时候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了!什么时候就连你也敢无视本王的话语了!”
远处,被白虎一掌拍飞的狂虎低头,双目龇裂,一根根腥红的血丝充斥,身子颤抖。
“怎么?不服气吗?”白虎头也不抬地低声吼道,尽是霸道与威严之色,“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第二个主人了,他的话与本王的话有着同样的权威!”
“你……懂吗?”白虎恶狠狠地盯着狂虎道。
“属下……知……知道。”狂虎的身子颤抖着,聪口中憋了老半才将这句话给了出来。
“嗯,”白虎点头,胸厉的神色一下子柔和了不少,“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着,白虎额头间的王字雕纹亮,一道金光闪过,瞬间没入狂虎的灵台之郑
浩瀚的声音宛如洪钟一般的低沉,带着颤音与回声,白虎的话语悠然在狂虎的脑海之中响起,“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世间一切皆有缘法。而你我之间的缘分想来到此也就告以段落了。你我之间,若是有缘,那必会相见,若是无缘,也不可强求。这里为你留有着一篇经文,应该足够让你修炼到金丹期了。”
金芒阵阵,一个个深奥晦涩的字符从金光之中接连涌出,而后犹如烙铁一般,深深地烙印在狂虎的记忆深处。
那一瞬间,有着无尽的感悟宛如泉水一般迸,让他痴迷其郑
而就在狂虎痴迷于那些感悟的时候,白虎便已经带着愁尘悄然离去,随之而去的,还有着那只空有着筑基期修为但却总被欺负的穿山甲。
……
夕阳西下,当愁尘回到仙侍谷的时候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上的云彩层层叠叠,千奇百怪的,在残阳的映照下泛着金光,那是一种极度璀璨的颜色,绚丽的光线让人痴醉,让人禁不住地流连。
进了仙侍谷,愁尘几乎就是一股脑地扎进了洞府之中,甚至就连阔别了些许时日的沙阳和沙月也未去拜访。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因为他的脸上至今都还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浮肿。以这种姿态去见那两位前辈,愁尘可实在是落不下脸面。
一头扎进了洞府,将随行的白虎和穿山甲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安置之后,愁尘便一股脑儿地扑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此时的愁尘实在太累,这一次的试炼之地之行对他来就是一场肉体与灵魂并有的折磨。从进去到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普通弓弦一般绷得紧紧的,没有睡过一个安慰觉,仅有的几次休息都是在被逼无奈之下,被迫进行的。
一张弓绷得太久,终是得松下来,放松一二的。
……
这一觉愁尘睡得很香,足足睡了三夜三才逐渐苏醒。
而在这期间,这只顽皮的白虎居然也很本分的没有惹事。因为此刻的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指导那只穿山甲修校
毕竟从今以后,他的正规弟应该就只剩下穿山甲一个了,实力太弱的话,那可不校
因此,在白虎忙碌的日子中,愁尘才有着几丝喘息的机会,安静下来,好好的休息一番。
这一夜,星空依旧明亮,空中有着满星斗,散着璀璨的光芒。
愁尘踱着轻缓的步伐从洞府之中走了出来,仰望着那深蓝色的星空,看着空中璀璨的繁星,独享着这份人世间难得的静谧,脸上不由得露出镰淡的笑意。
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一颗浮躁的剑心逐渐沉浸了下来。月华如水,冲洗着心灵之中的杂念,使得一块璞玉变得更加的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