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降躺在用木板临时搭的床上正着呆,忽然敏锐察觉院中似有动静,眼中一抹惊喜而过,旋即跳下床走到门边,顺着门缝,看到站在院中央的“神使”
喉咙中的欢快之声刚想顺势而出,却见院中的人,闭着眼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身上还不停散出的月白色灵丝围着她舞动
心中异样闪过,他怔怔的掏出怀中揣着的幻月镜,见那灵丝与其上流转的光芒如出一辙,瞬而心中那抹念头闪过
玄降震惊的背过身子,心中猛然到“不可能,他是月神手下的神使,对……一样很正常……对!”如此想着便不停坚信的默念起来
不至片刻,月神平复了涌动的灵力,身上缠绕的灵丝散尽才推门进屋,转头关门间看见玄降呆呆的背靠着门边窗户,吓到“你怎么不睡……也不亮灯?”
说完随手拿起了窗台边的油烛,捏了个小术法将其点亮,转而搁到玄降在屋子正中间搭的木板床上惊叹“咦!这是……床?”说完,又转身环顾四周,赞许道“不错!收拾的挺干净的嘛!”
说完回头却见玄降始终不理她,并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连头也不抬,才觉异样
缓缓走近
玄降此时忽然抬起一双凌厉的眼,猛然看着她,月神见状一愣,脚下不由一顿
玄降半张着红唇也是一顿,转而大声怒吼“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嘛!”
月神闻声呆滞,眨眼间缓缓侧仰起头,顺着窗间缝隙望向天空,疑惑道“这……还不到亥时,我来回不过两个时……辰……”说着看见玄降水汪汪的眼,喉头一扼,转而不明觉厉赶忙认错“……是我的错!”
玄降扭过头不去看她,只一脸愤愤不平,快语道“我原谅你了!”然后将眼眶里打转的两滴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月神见状有些懵,不知所措“额……哦!”
僵立片刻后眨眼轻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
玄降不待她问完,就怨声低吼“你留我一人待在这里这么久,我觉得委屈……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月神心中一颤,心中仍有些茫然,不解“我做错了?走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玄降一副赌气的模样,迅翻身跳木板,奈何一脚踢翻刚置于一侧的烛台
月神身影虚晃一闪,手中稳稳接住燃着的烛台,惊到“你慢些,这房全是枯草,火星落地非把房子烧了不可!”
玄降躺在木板上团起身子,徒留背影,颇为暴躁“灯是你点的,要怪也怪你!”
月神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叹气“早些睡吧!”
月神抖出白日里被他丢在地上滚了一天的厚料外袍,心中感叹“这衣服最终又沦落到铺床用!”如此想着又怕玄降睡在木板上,隔天身子痛,轻轻拍他道“你睡在这侧,免得明天身子不快……”
玄降低怨着声音“我素日里睡的都是石床,早就习惯了……”
月神再次哑口一瞬,随后低垂着眸,硬声“我在……定不会再容许你这般委屈!睡这上面!”
玄降背着身子,冷冷道“你是谁?干嘛管我!”
月神一愣“我……是神使啊!就是在你拜师礼前来照顾你的!”
玄降忽然扭过身子,直直盯着她的眼,沉声正色“你只是神使对吗?”
月神心中一紧,身子却鬼使神差,缓缓点头
玄降松气“你说的……我都信!但若你骗我……哼!”说完继续背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