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前一片的寂寞,此时正是初春,没有荷花,荷花池里是抹不去的回忆,他看着荷花池,想着那个被自己推入池中,然后站起来,虽然一身一脸的狼狈,却眼神清亮的看着自己,大但的说出不愿意再嫁他的女子,那是他第一次第一眼正视这个一直被自己深深讨厌的女子,丛意儿,就在那一刻,深深的刻入了自己的心中。但是,难道真的是今生无缘吗?真的如那个和尚所言,丛意儿真的不是他应当爱的女子?他要爱的只能是丛惜艾和苏娅惠吗?他真的爱她们吗?&ldo;王爷。&rdo;是苏娅惠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听来娇柔温和,她总是这样,温和着,就像一池温水,没有任何的波澜,时间一久,就有些说不出的乏味,她总是谦卑的看着他,把他高高的放在上面,尽着一个女人的责任,甚至做为他的妻子,她也从未放弃过这种卑微的感觉,&ldo;您回来了,奴婢们准备了一些上好的点心,您要不要尝一尝?听说是宫里的新方子,妾身刚刚尝了一些,味道还好,所以请王爷过去尝尝。&rdo;司马溶一皱眉头,转过身来看着微垂着头的苏娅惠,有些不太高兴的说:&ldo;娅惠,你是本王的妃,用不着老是用这样一种奴婢的语气与本王说话,你们呀,缺的就是意儿那份坦然与率真。‐‐等一下,你拿一些点心给别苑的丛惜艾送去吧,她如今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太过疏忽了也不好。总不能让意儿时时担心着。&rdo;苏娅惠先是一愣,继而温柔的说:&ldo;好的,妾身知道了,妾身这就去办。只是,王爷,‐‐&rdo;苏娅惠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声音听来有些胆怯,慢慢的说,&ldo;您以后在外人面前莫要直呼皇后的名讳,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可能会不高兴的。&rdo;司马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ldo;知道了,下去吧。&rdo;夜色深到可以滴出水来,丛意儿有了睡意,梳洗后准备上c黄休息,听得前面传来一阵阵的嘈杂之声,这个时候,在皇宫里,是谁?如此放肆?而且听得出来那声音里有着酒意。侍候她的是司马逸轩特意安排的小樱,立刻警觉的替丛意儿披上披风,微皱着眉头,轻声说:&ldo;娘娘,听声音好象是溶王爷。&rdo;丛意儿一愣,这个时候,司马溶来暖玉阁做什么?虽然这儿离皇上所住的地方不近也不远,但是,也是皇宫里的地方,就算他是溶王爷,也不可以这个时候跑来这儿,尤其是暖玉阁里住着是自己,他总该避讳些的。&ldo;既然他来了,又是这个时候,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我们去前面吧,总不能让他闹到这后房来。&rdo;刚到前面,就听到前面传来争吵声,司马溶的声音听来有些嘶哑,有些绝望,并且有着浓浓的醉意。&ldo;你,你拦着我做什么?!&rdo;司马逸轩不知何时已经赶来,站在那儿,并没有穿龙袍,其实他也是刚刚离开不久,依然穿着刚刚穿着的银白的袍,月光下孤傲高贵,胸前所绣的龙的图案,散发着说不出的尊贵之意。他看着一脸醉意的司马溶,沉声说:&ldo;司马溶,若是醉了,别处睡去,何必在这儿撒野丢人!&rdo;司马溶面带醉意,一脸的苦笑,无助的看着司马逸轩,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泣意。他真的喝多了,多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ldo;皇叔,不,您如今是皇上,可是,您就是做了皇上,为什么一定要夺了侄儿心爱的女人,这,天下的女人多如牛毛,为何,一定要是意儿,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她,本是侄儿订亲的妻子,为什么?为什么?&rdo;李山吓得腿都软了,站在那儿,哆嗦成一团,也不知道是上前拉住司马溶好,还是什么也不做的好。他的主子今日是怎么了,好象换了个人,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和尚,回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黄昏时分突然独自喝起闷酒来,一直喝到这夜深时分,然后就硬闯入宫中,当然,也不算是硬闯入,他的主子毕竟是个王爷,也算是一路通报进来的,但是,这要如何收场才好。&ldo;朕给过你机会。&rdo;司马逸轩平静的说,&ldo;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朕曾经要你答应朕,今生只娶意儿一个,可你并没有做到,而今她是朕的女人,你算什么!&rdo;&ldo;您,就能保证您今生就只有意儿一个女人吗?&rdo;司马溶苦笑着说,虽然酒醉,话说得却流畅。&ldo;您明明知道当时侄儿还喜欢着丛惜艾,就算是侄儿同时娶了她们二人又能如何?侄儿一样会好好的疼惜意儿,许她一生一世的幸福生活。难道,就仅仅因为侄儿不能做到,就,就要夺了侄儿心爱的女人吗?您,就做得没有错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