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点点头,放下茶,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听见外面有轻缓的脚步声,门推开,冷悦儿静静无声的走到屋内,面上微微有些紧张,不晓得要如何开口,她不懂得面前的男人,小莲告诉她的沭之睿的原话让她莫名的觉得不安。&ldo;坐吧,小木头,在椅子上放上厚棉垫,免得冷悦儿坐着不舒服。&rdo;沭之睿语气客气而且疏远,不像是对自己的妻子讲话,到好像是在和外面的客人讲话,&ldo;请坐吧,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真不好意思。&rdo;沭之睿的客气让冷悦儿心中一阵一阵的发紧,这个男人,如此客气的言词后面是让她心寒的疏远,他,根本不当她是他的妻子。&ldo;谢谢,不妨事,有事您请讲。&rdo;&ldo;小木头,和小莲一起出去在外面候着吧,我有事想和冷悦儿谈谈,不让你们进来,你们不许进来,也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们。&rdo;沭之睿吩咐着。小木头和小莲答应着走了出去。&ldo;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rdo;沭之睿看着小木头和小莲出去,房门掩上,才轻轻的客气的问,语气不高,很平和。冷悦儿犹豫一下,想了想,才慢慢的说:&ldo;听您如此客气的言词,想来事情不会太好,您请讲。&rdo;&ldo;你很聪明。&rdo;沭之睿点点头,&ldo;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太聪明,你以后想要在沭府呆下去,就要收起自己的所谓的自尊,装得愚笨些。尤其是现在,因着娟丽的事情,我爹娘对你非常恼火,你更不可多事。&rdo;冷悦儿不说话,只是轻微点点头。&ldo;还有,你不用故意讨好我,我对你客气,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子,不愿意你再受到一些伤害,但是,这与感情二字无关,你我之间只是婚姻,不要做别想。&rdo;沭之睿平静的说,&ldo;我虽然憎恨娟丽当时的取舍,但是,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还是有的,她如今这样放不下,我虽然仍然恨她,但是,心中到已经原谅了她。&rdo;冷悦儿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是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太舒服,轻微的挪动了一下,微垂下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ldo;她舍了面子在公堂之上质问我为何置她不顾,娶了别的女人,虽然当时是她放弃,但是,听她声泪俱下,声声唤我名字,心中便已经原谅了她,她本就是一个性格泼辣的女子,自幼与我一起长大,心中便只存了我一个,不能怪她如今这样不讲道理。&rdo;沭之睿眉头微皱,慢慢的说,&ldo;虽然断断不会娶她,可是,心中还是矛盾。&rdo;冷悦儿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何种滋味,只想苦笑,她听从媒妁之言嫁了一个她根本从未谋面的男人,然后这个男人告诉她,他的心中始终放不下另外一个女人,这算什么事?!&ldo;如果这样,何必,&rdo;最终,冷悦儿只能叹息一声,喃喃的说,&ldo;不如,您休了我吧,趁我们只是陌路人,趁我们之间完全没有瓜葛,休了我吧。这样,您可以尝试着原谅赵姑娘,我也可以重新过我安静的日子,反正,你可以幸福,我可以平安走完我剩余的人生。&rdo;沭之睿一愣,犹豫一下,盯着冷悦儿,慢慢的说:&ldo;如果我此时休了你,你回去冷家,必定过不了闲言碎语这一关,只怕是那些唾沫星子就可以淹死你,这世上,最可怕的不一定就是锋利的利器,有时候简单几句话,就可以置人于死地。难道你不害怕?&rdo;冷悦儿心中苦笑一下,沭之睿的意思,仍然是隐约的想要休了她,她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冲喜的工具,甚至连个工具也算不上!这话里哪像是同情,不过是暂时尚没有必要一定要休了自己。&ldo;不说话了?&rdo;沭之睿静静的问。冷悦儿苦笑了一下,慢慢的说:&ldo;没什么,只是身子仍然不舒服,所以坐久了,会觉得难受,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可以放心,悦儿不是不知趣的女子,以后定会小心谨慎些。&rdo;沭之睿轻轻点点头,&ldo;有些话听来难听,但是有用。另外,你为什么取名做悦儿,这名字听得久了,难免有些小家子气。在沭家,只有卑贱的奴婢才会在名字后面加一个&lso;儿&rso;子,就如吴姨娘。&rdo;顿了一下,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冷悦儿低下头,慢慢的说:&ldo;这名字是我娘常唤我的,自幼她便喜欢唤我做悦儿,时间久了,爹为了纪念我娘,就把我的名字改做了冷悦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