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rdo;冷悦儿努力让语调平稳,胳膊上的疼痛上她有了片刻的清醒,&ldo;我保证,绝对不拖累你,在任何时候,不打扰你。&rdo;说完,她扶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下,再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似乎这是她目前唯一可做的事情,他不喜欢她,虽然她是他的妻子,却不为他所容,她想,她不可以失态,她得收敛所有,像不存在一样的活在这个家里。沭之睿有些内疚,他其实也不是有意想闪,只是,他一直不喜欢主动的女人,见惯了太多的女人以各种方式接近他,甚至装醉,像刚刚冷悦儿那样说着醉话往他怀中钻,他只是习惯性的躲闪。但是,很明显,他的行为伤害到了冷悦儿,她似乎是真的喝多了,那一磕,应该很疼吧,否则,不可能让她有短暂的清醒,然后继续喝醉不说话,那脸已经红了,像染了晕盛开的桃花。只是,伤害了又能如何,让他道歉吗?他才不会呢,他生来就不会道歉,永远都是大家迁就他,他收回他的内疚,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冲喜的工具,有些姿色,可以娱悦他一时罢了,他不会喜欢这个女人,自然也不会真的心疼这个女人。&ldo;好了,你喝多了,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去给我爹娘奉茶,我不想你喝得明天起不来,丢我的脸。&rdo;沭之睿用严厉的声音说,&ldo;我也累了,要休息了,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就不用你伺候了,小木头,我要去书房休息,让小莲进来照顾冷悦儿,嘱咐她不要忘了一早叫冷悦儿,免得让人拣了话柄去。&rdo;&ldo;是,少爷。&rdo;小木头立刻走进屋内,陪着沭之睿离开。小莲走进房,看着低头喝酒的冷悦儿,轻声的说:&ldo;少奶奶,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奴婢伺候您梳洗。&rdo;好半天,冷悦儿都没有反应,一直低着头,静静的,一直到小莲再次问她,&ldo;少奶奶,要不要去休息?&rdo;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有泪,花了妆痕,一脸的无辜和茫然,唇畔只有一丝淡淡的无助微笑。&ldo;少奶奶,您怎么了?&rdo;小莲吓了一跳,忙乱的问。&ldo;没事。&rdo;冷悦儿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把心中所有的郁闷全吐了出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稍微有些嘶哑,慢慢的动作,&ldo;我的胳膊很痛,帮我看一下。&rdo;小莲慌忙走上前,掀起冷悦儿的袖子,发现在手肘的地方青紫了一大片,而且还有血丝,&ldo;少奶奶,您的胳膊怎么了?奴婢去拿药帮您敷一下‐‐&rdo;&ldo;好吧,我累了,我自己梳洗一下就好,你帮我拿药过来,节省些时间,明天还要早起,免得误了事情,我的头很疼,有没有解酒的汤药?&rdo;冷悦儿疲倦的说,没有人怜惜自己,自己未来要陪伴的男人却不如眼前这位奴婢来得体贴。&ldo;有,奴婢这就去准备。&rdo;小莲立刻说,转身出去。冷悦儿长长的再叹一声,有些站立不稳,酒意仍然在,她只是努力保持清醒,沭之睿的躲闪和不小心的碰伤让她失了全部的勇气,原来她还期望着,不知道期望什么,只是还有些希望,但此刻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疲惫,算了,期望什么,期望一个男人会因为见她一面而动了心?期望一个浪子会为了她改邪归正?真是够傻的。硬着头皮梳洗,简单的动作有些变形和麻木,脚步也是有些踉跄,冷悦儿勉强自己收拾好,没等小莲回来,把自己扔在c黄上,头一沾枕头,立刻就睡着了,眉头仍然还有些微皱,偶尔还会轻轻叹息一声,但是,总算是不用再考虑问题。小莲回来,看到已经睡着的冷悦儿,轻轻摇了摇头,小心的替她清理了手肘上的瘀痕,看样子,撞得不轻,纵然是已经睡着了,替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冷悦儿的眉头仍然会不由自主的轻蹙起来。&ldo;二少奶奶,别想太多了。&rdo;小莲轻轻的声音如同耳语,&ldo;进了沭府,就要小心些,不要让自己伤得太重。&rdo;冷悦儿没有任何回应,好像真的是睡着了。小莲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冷悦儿并没有睡着,睫毛还在轻轻的颤抖,一定是在强咽下眼中的泪。一个贫家女子嫁入了富家,本就是个意外,沭夫人一句话就决定了冷悦儿的一生,偏偏二少爷根本就不喜欢冷悦儿,小莲很想对冷悦儿说,如果想要二少爷喜欢上她,比登天还难,不如认命,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有性格,才好。